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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就要湊過去親他。
沃克趕緊拿杯逃之夭夭。
酒過半醺,人膽也大了起來。舞池裡已經控制不住不時發出放浪的笑聲,許多人抱在一起搞怪,這種場合似乎就是有人裸奔都不會覺得奇怪。
珍妮不喝酒也不跳舞,又沒人請歐陽琪。於是一個人去抱著話筒要唱歌。
點唱機裡幾乎全是英文歌,好不容易找著一欄中文的,又都是老歌。歐陽琪木著手指一路翻下去,點了一首熟悉的《最愛的人傷我最深》。
酒醉已不知羞恥,於是捧著麥霸,一個人演繹張惠妹與張雨生的深情。
“黑夜來得無聲,愛情散得無痕,刻骨的風,捲起心的清冷,吹去多年情份,只剩我一人……”
咬著這樣的詞多少有點讓人顧影自憐。歐陽琪一個人站在臺上,底下一片奢靡喧譁,沙發上的人多半都是醉了,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調情。
沒有歌唱天賦的實在唱歌很難聽,伴奏之外的音色簡直就像惡夢。許多人已經在臺下拿瓜子砸她,東倒西歪叫她下來。
歐陽抱著麥架一遍一遍地唱:“……我最深愛的人,傷我卻是最深,進退我無權選擇,緊緊關上心門,留下片刻溫存,只怕還有來生,我愛的依然最真。我最深愛的人,傷我卻是最深,教人無助的深刻……”
☆、第85章 再見了,倫敦
那晚歐陽琪像是醉了,又好像是沒醉。只記得回來的計程車上她一直笑一直笑,珍妮都拿她沒辦法。
歐陽琪坐在窗臺上,珍妮已經又坐著回來的計程車回去了。暗紅的那點尾燈消失在黑夜裡。她勸過她,人生很長,意外很多,可不可以,就此放棄這一次?
然後珍妮告訴她,她曾經也被人這樣選擇過,所以,她不會做這樣的劊子手。
凌晨的時候又下起了雨,倫敦的天氣最是無常。樹木嘩嘩響,樹冠蔥蘢,枝葉扎椏,一直伸到她窗子前。溼漉漉的葉子不時拂在玻璃上,掃出長長的水痕。歐陽琪看了一下外面茫茫雨幕,突然就跳下窗臺開門跑出去。
掃目茫然四顧,卻什麼都沒有。遠處墨黑的樹幹在細雨裡輪廓模糊不清。她一直追到一個拐角處,四處望去都是空蕩蕩的街道。夜色沉靜如海,路燈下雨絲密密斜織。遠處有夜歸的人關車門的聲音,大概是醉酒力大,車門甩得震響,引起家犬吠聲一片。
歐陽琪默默走回來,寒意從腳底浸升,低頭一看,不由苦笑,自己竟是赤腳跑出來的。終究是懷著那麼一點痴心,如今終於熄滅。她從窗底的那棵大樹望上去,正好望見自己黃暈的窗。那一方四角窗框裡透出來的光,那樣溫暖,那樣安祥。
原來四年裡,她就是在這樣的暖光裡度過的。
原來她也曾這樣幸福,幸福到她無知無覺,幸福到她肆意揮霍。
等她發現,已是過去。
歐陽琪拾起一粒石子,在樹幹上一筆一劃地划著。
再見了,倫敦!
歐陽琪的飛機是早上六點,她一夜沒睡,就這樣坐等到時間。退房手續她已經提前辦妥,父親的房子也託埃德蒙幫她轉賣。
到機場的時候,珍妮已經在那裡等她。候機室裡燈火通明,到處是面色匆匆的行人。其實歐陽琪告訴過她不用來了,因為太早,昨晚又鬧得晚,睡眠不足對孕婦不好。
兩人相顧無語,珍妮只是抱著她,說:“保重!”眼淚就大顆大顆地流下來。
她不是輕易流淚的人,她這樣弄得歐陽琪很難過很難過:“我又不是不回來了,幹嘛要這樣!”她捶著她,一邊抹淚一邊哭。
機場廣播已經在第二遍播報登機提醒,歐陽琪久久抱著她,說“保重!”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往登機口走去。
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,她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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