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部分(第4/5 頁)
“一路上你都在發抖。”
“因為很冷,你感覺不到冷麼。”
他沒回答,伸手搭在我脖子上,我脖子立刻感到一陣冰涼。
“拿開!”我用力縮了下脖子。
他收回手,輕輕說了句:“很奇怪。”
“奇怪什麼。”
“從這個角度來看你,覺得很奇怪。”
“這整個世界在你眼裡都是奇怪的不是麼,斐特拉曼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你才回來。”
“什麼。”
“你回來,因為覺得我很奇怪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丟下手裡的刷子,站起身:“我要洗澡了。”
他無動於衷。
這並不令我感到意外,我脫掉衣服朝浴缸裡跨了進去,裡頭依舊很髒,滿是清除不掉的汙垢,就像我背上那些無法去除的傷口。但水是熱的,很熱,衝到身上的一剎那令人有種死而復生的痛快。
我由著那些熱得有點燙人的水把我從頭衝到尾。
直到身體停止顫抖,我抹掉了臉上的水睜開眼,看到那男人依舊在門口望著我,不離開也不預備靠近的樣子。
浴室的蒸汽模糊了他鼻樑上的鏡片,他將它摘了下來,露出那雙藍得剔透的眼睛。
妖之瞳。
我想那些土耳其人這樣稱它也不是不無道理。這種顏色的確有一種妖異的美,有時候你覺得它宛如處女般純真,有時候又如魔鬼般蠱惑。
如此矛盾的色彩和神情,此時全都集中在這男人的眼裡,令人感到奇怪,而越是奇怪的東西往往越是吸引人去注意,正如同他的去而復返。
“為什麼一直看著我。”突然他問我。
“因為我在想一個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。”
“昨天離開後,你其實一直都在跟著我是麼。”
“是這樣。”
“也跟我上了飛機?”
“那種會飛上天的東西麼,是的。”
“他們怎麼放你上去的?”
“你是怎麼聽懂我話的。”
“噗……”我笑了。處女般的純真和魔鬼般的蠱惑,他真的給我這樣一種感覺,雖然他說話始終這樣淡淡的,仿若他全部的感情已經在三千年墳墓的鎮壓中全部耗盡。“我開始喜歡你了,斐特拉曼。”
“是麼。”他望著我,目光依舊淡淡的,彷彿我的話是陣風,吹過就散。
於是用手指握著那些握不住的水,我問他:“要不要進來一起。”
於是他也笑了,第一次從他臉上真切看到的笑,不是猜測,不是好像。
那笑從他那雙美麗的眼睛裡一掠而過,他轉身走了出去。
而我繼續用身體感覺著水的溫度。
只有它們是真實的,真實地燙著我的身體,真實地給我最真實的感覺,為我身體一點點注入活的訊息。
所以當門口再次響起他腳步聲時,我有點吃驚。
迅速抹開臉上的水,我看到他從外頭返了回來,徑自走到我身邊。
“……為什麼?”我問他。
他一聲不吭把我推到了身後的牆壁上。
之後我忘了是我先抱住了他還是他先抱住了我。
所唯一記得的是我倆發瘋似的擠在了一起,急速而下的水將他身體淋得透溼,熱量逼出了他身上的味道,那股原始的令人口乾舌燥的味道。
它令我心跳加速。於是我急促地呼吸著,急促地尋找著他的臉,他的嘴唇。他嘴唇冰冷而溼潤,新生的面板細膩得像玫瑰花瓣。
碰到一瞬他似乎朝後退了退,繼而用力吻了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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