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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餘魚同,李沅芷心中一酸,眼淚幾乎奪眶而出,忙強忍住,道:“他已經死了!”
哈合臺聞言一驚,道:“死了?怎麼死的?”
李沅芷恨道:“他……他被小人暗算死的!”
哈合臺不相信地搖頭道:“餘兄弟武功又高、人又聰明,怎能被暗算?”
李沅芷正待回答,卻見一個人策馬過來,她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此事,轉口道:“哈大哥,你的人來找你了!”
哈合臺轉頭看了來人一眼,回頭道:“他是我的侄兒,叫顧友!”說話間,那人漸行漸近,李沅芷抬眼看去,只見來人是個青年,身形魁偉,一張臉全都是黑漆漆的鬍鬚碴子,身形動作看起來甚是眼熟,彷佛在那裡見過?正待問哈合臺,那顧友己來到兩人身旁,一面向李沅芷點頭示好,一面向哈合臺道:“老叔,天色很不好,我們還是快去營地立帳吧!”
哈合臺點頭道:“那好!你們先去,我馬上就來!”顧友應聲回馬而去。
哈合臺回頭向李沅芷道:“李姑娘,大暴雨馬上就來了,我們要先到這山後紮營,我看你也不要再走了,我把我的帳幕讓給你,等暴雨過了再說吧,草原上的暴雨是很可怕的!”
李沅芷見哈合臺一臉熱心,甚覺感動,道:“不用客氣了哈大哥,我是和一些好朋友同來的,剛才我過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在山後開始立帳了,這會兒應該都弄好了!”
哈合臺道:“那就好!我們快走吧!”言罷跳下馬來,和李沅芷並肩向大隊走去。
走著走著,李沅芷有些不太放心,問道:“哈大哥,你以前都是不帶手下的,怎樣現在卻有那麼多人跟著你?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營生?”
哈合臺嘴巴張了幾下,神色懢尬、欲言又止,好一會兒,才道:“不瞞你說,我們現在主要是捕些野馬去賣……,偶而也做些沒本錢的買賣!”李沅芷聞言一驚,道:“你去做強盜了?”
哈合臺聞言,一張臉頓時脹得通紅,期期吶吶地道:“你不知道,在這地方生活……,很不容易的……,只靠一樣生計的話是不行的……,而且……我們也只是搶些富人,又不傷人命!”
李沅芷見他面容憔悴,臉上的縐紋縱棋交錯,比之昔日所見,竟老了不少,想來這幾年的生活定然甚苦,心中不忍,柔聲安慰道:“其實這事情……,也沒什麼,只要對得起良心就好!”
哈合臺似是不想多談此事,話風一轉道:“對了!剛才還沒說完,餘兄弟怎麼被暗算的?”
李沅芷應道:“紅花會的五、六當家叛變了,當了朝廷的……奴才,趁他不注意的時候,打死了他!”想起了曾在朝廷當過官的父親,那“走狗”二字便縮回了肚內。
哈合臺追問道:“紅花會的五、六當家?那不是餘兄弟的義兄嗎?怎麼會是這樣的?”提起當日的細節,李沅芷頓時啞口無言;要知道餘魚同被殺一事,內情異常複雜,不但牽涉到紅花會的聲譽、餘魚同的人格,還關係到駱冰和自己貞操和隱私,實在不足為外人道。
哈合臺為人魯直,沒注意到李沅芷面有難色,見她不回答,便再追問,李沅芷見他那麼熱心,不忍拒絕,除了隱起餘魚同、駱冰和自己之間那一段以外,把當時的情況都告訴了他。
說著說著,天上猛然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,把李沅芷的話硬生生地打段,餘聲尚未止憩,附近忽傳來一陣“劈嚦啪拉!”的巨響,哈合臺叫了一聲不好,翻身上馬,然後向李沅芷伸手道:“快上來,是大冰雹!”
就在這時,李沅芷肩上一痛,己被一個物事撃中,她舉頭往上看去,只見一顆顆的卵大的冰雹滿天飛灑。就在那一瞬間,又有幾顆冰雹擊中了她;那些冰雹顆料又大,落勢又急,雖然她有氣勁護體,打在身上也不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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