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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張佳慧笑了一聲,不緊不慢地問她:“回來做什麼?不是說了這工作你不想幹了嗎?這麼快就後悔了?”
走廊盡頭的電梯前,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餘田田。
她察覺到了那道灼熱的目光。
像是參天大樹立在她身後,給予她無窮無盡的力量。
她也彎起嘴角笑了出來,“是啊,後悔了。我要是這就走了,豈不是讓你稱心如意了?我不會走,至少在你做的事情被揭露以前,我會好好地待在這裡,直到親眼看見你怎麼自食其果。”
張佳慧眼神微眯,“說大話也要有個度,你以為凡事光是動動嘴皮子就成了?”
目光冷冷地掃過眾人。
“要是讓我看見誰再在上班時間說閒話,三千字檢討沒商量!”
她轉身回了辦公室,砰地一聲將門關上。
***
餘田田離開醫院的時候,陳爍跟她一同下了樓。
她受寵若驚地問他:“陳醫生你不上班嗎?要送我回家?”
陳爍露出大白牙咧嘴笑:“陳醫生陪一小可憐喝了酒,你覺得他還能繼續上班繼續做手術嗎?”
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酒精含量超標,你覺得他能開車送你回家嗎?”
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那麼關於請半天事假,拿不到工資這一點,身為當事人的你肯定不能不有所表示,你覺得呢?”
餘田田停頓三秒鐘,肯定地說:“我覺得陳醫生你想太多。”
陳爍把她送回了家,步行。
他反覆強調他的這雙腿是多麼的嬌貴,能坐著絕不站著,能躺著絕不做著,如今把第一次獻給了餘田田——
“陳醫生。”餘田田加重語氣說,“你這話有歧義!”
陳爍不高興地說:“你反應那麼大幹什麼?就算有歧義,吃虧的也是我啊!”
“陳醫生,你真自戀。”餘田田指出。
陳爍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,轉而教育她:“所以在這一點上,你應該向我學習。”
“學習什麼?學你自戀的本領?”
“當然。”陳爍言辭鑿鑿,“一個人首先應當愛自己,不愛自己,又該怎麼去愛別人?這個社會需要人與人之間互相關愛,你連自己都不愛,就更不懂得該如何去關愛他人了。”
餘田田停頓片刻,露出有些遲疑的表情。
“怎麼樣,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很有道理?”陳爍咧嘴。
餘田田搖搖頭,嘆氣,“只覺得你很羅嗦,話很多,耳朵好難受。”
陳爍怒:“耳朵好難受?你這什麼耳朵,連道理都聽不進去!還難受!?我還牙齒好喜歡呢!”
一路居然說說笑笑回了家。
當然,更確切一點,其實是吵吵鬧鬧。
吵完以後,陳爍問她打算怎麼處理這個事。
餘田田想了想,說:“今晚回家寫一封信,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清楚,明天親自去醫院交給院長。”
陳爍看她片刻,問她:“那如果院長不相信你,或者這件事因為沒有證據,所以不了了之呢?”
她沉默片刻,才笑著說:“至少我盡力了,對得起我的心。”
算是回應了那個夜晚他對她說的那番話。
“餘田田,屬於你的東西,你就要想辦法把它爭取到手。旁人搶了是旁人的事,你該怎麼做,別問人情世故,問你的心。”
到家了,餘田田在踏進樓道以前,轉過身來跟他揮手,“陳醫生,我回家了,今天謝謝你了。”
陳爍看見她還有些腫的眼睛,本來想說“下次別給我找麻煩我就謝謝你了”,可是話到嘴邊忽然一頓,出口卻是一句:“早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