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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天已經亮了,陽光斜射進樹屋,暖暖洋洋。這樹極其的茂盛,樹幹又粗又壯,樹枝上足足可以站下五六個人。
馬斯奇村的村民們就住在這樣的樹屋裡,也有用石頭堆砌而成的建築物,比如村中的議事大廳,還有村中央的艾迪雅女神廟。
此時此刻,村中那個叫阿飛的年輕人還賴在床上睡著懶覺,不肯起床。他臉朝一側,趴在床上,四肢裸露在獸皮被子外面,張著大嘴,打著呼嚕,鼻涕泡泡隨著呼吸不斷變化,一會兒變大、一會兒變小,在陽光的照射下,閃爍著七彩的光斑。
突然之間,一顆手掌般大小的圓圓的石頭從窗戶外頭扔了進來,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弧線,砸在了木床上,彈了一彈,十分湊巧的丟進了阿飛的嘴裡。
只見他的呼吸逐漸的減緩了下來,臉色也是越發的紅潤,隨後,猛的就是驚醒了過來,從床上一躍而起,狂咳了幾下,“噗”的一聲將石頭吐到了地上。
“我靠,這是誰幹的!”阿飛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石頭,罵道。
剛才的情形的確危險,若是那石頭再小一點,恐怕就會隨著阿飛的呼吸不斷的深入體內,甚至很有可能會因為氣道的堵塞而導致窒息。
真是越想越後怕,大飛深吸了一口氣,緩解了一下仍舊半睡半醒的神情,轉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,而就在他轉頭的同時,又是一塊石頭飛了進來,不偏不倚,剛好砸在了他的頭上,石頭和腦殼這兩種硬物相撞在一起,隨著阿飛他“哎呦”一聲叫痛,片刻過後,腦袋頂上就是鼓起了一個紅色的大包。
“阿飛!你到底醒沒醒啊!”一個憨憨的聲音從窗戶中傳了進來。
阿飛嘴裡喊著痛,一隻手不住的揉著腦袋上的痛楚,聽得這道聲音,立刻就是辨別出了說話的人,心中暗罵了一句,氣不打一處來的向窗邊走了過去。
果不其然,站在樹屋外的正是跟他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阿彪,還有一直被其視為親妹妹一般的美美。
村子裡所有人的名字,都是由德高望重的村長起的,但這些名字起的潦草之極,實在是沒有什麼可值得稱道的地方,就比如阿飛,他出生那天,村裡的巫醫費盡心力才將纏繞在他脖頸上的臍帶扯斷,當時的那個場面,簡直跟殺豬毫無二樣,滿屋子的血腥味,還夾雜著痛苦的嚎叫聲。
“這孩子能活下來,真是福大命大,我看,就給他起名叫阿福吧!”爬在巫醫的診所外面,透過窗戶向裡面看熱鬧,一個村民跟周圍的人說道。
“阿福?阿福好,以後肯定能給咱們村帶來好運!”一個贊成。
“阿福不行,絕對不行,跟我們家黑豬重名了!”一個反對。
“……”
正在大家僵持不下的時候,德高望重的村長從診所裡走了出來,咳嗽了一聲,示意大家安靜。他有些謝頂,鬍子花白,待大家不再做聲,緩緩的說道:“依我看,這孩子應該叫‘阿飛’!”
“阿飛?”
“阿……阿飛?”
村民之中議論了起來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知道村長說話必定是有根有據,都等著聽他接下來的話。
“嗯,阿飛!”村長面不改色,繼續說道,“你們看這孩子的腿毛,又濃又密,飛毛腿、飛毛腿,這孩子長大之後,一跑起來,肯定快如飛!”
村民們聽後,紛紛關注起了嬰兒的腿毛。
正如村長所說,那嬰兒的腿毛真是又濃又密,而且還打著卷,左三圈、右三圈,一根和另一根纏纏繞繞,不分彼此。
“太貼切了,太貼切了,就聽村長的!”一個村民佩服。
“對,村長就是有學問!”其它村民也是迎合。
也就是從那天起,嬰兒就正式有了名字,叫阿飛,而他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