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寶琪嘴裡答應著,只是微笑,等他嘮叨完一段換氣的功夫瞅機會插嘴說:“記著你的職責的是籌糧,不是運糧。”
運糧路線是敵人重點打擊目標,很危險,同樣囤糧的地方也是敵人必攻之地,一樣危險。
“我說過,我要送你匹好馬,這馬是我最好的夥伴叫追月,它就象我的朋友一樣,現在我把它送給你。”寶琪摸著矯健的白馬,象跟一個老朋友告別。
這馬溫順優雅,漂亮的大眼睛,長長的鬃毛,修長的四蹄,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,黑夜間疾行只見白光一閃,是居家旅行,配種賺錢,遇險逃命的好駒駒。
庭霜喜愛地撫摸它:“我會好好照顧它,看到它就象看到你。”
“我比它好看。”寶琪挑挑眉,最後看他一眼,翻身跨上自己的烏雲踏雪,這馬通體烏黑四蹄雪白,很通人性,受過特殊訓練,遇變不驚,是征戰沙場的好助手。
寶琪衣甲鮮明騎在上面,風姿奪目,如天神下同義詞,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庭霜眼睜睜看著大軍越走越遠,直到那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見,忽然眼淚止不住流出來,這一去前途茫茫生死難料,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和他一起過那種恬淡寧靜的生活。
等大軍走出一段距離,寶琪扭頭對晨光說:“晨光你回去跟他說,馬上想法子弄五萬兩銀子的開拔費來。”
晨光納悶:“你們在一起的時候,主子為什麼不說,這會子分別了才想起來說這麼重要的事。”
寶琪苦笑一聲,摸摸腰裡一箇舊荷包,裡面裝著他給庭霜打工兩年多掙得三百五十文工錢,這個摳門貨,向他要幾文工錢跟要他命似的,現在張口要五萬兩銀子,他還不得炸毛要掐死自己呀。
想到庭霜憤怒地跳起來掐人的樣子,寶琪縮縮脖子,道:“反正你去把話帶到,就說如果弄不出五萬兩銀子,我只好下令士兵搶掠奸/淫了。”
晨光背上冒冷汗心裡寬麵條淚,主子真狡猾,明知道這個要求會讓某人跳腳,所以不敢當面跟他說,卻在分別後讓人傳話給他,真是吃柿子揀軟的捏。
庭霜眼巴巴望著大軍越行越遠,正眼睛發酸脖子僵硬,忽見晨光又縱馬跑了回來,登時激動得驚訝怦怦跳,難道那傢伙還有什麼話忘了交待,他改主意了?不去打仗了?明知道這個想法不可能,庭霜還是期待地盯著向他跑來的人。
待聽到晨光轉達寶琪的第一道命令,先想法子籌五萬銀子的開拔費,否則他只好下令搶掠百姓。
“他什麼意思呀?”庭霜氣得直跳。
“領會精神。”晨光扔下一句某人的口頭禪一溜煙跑了。
庭霜體內暴力因子突漲,偏那傢伙走遠了,沒法掐他的脖子,只好自己生氣,你爺爺的,以前伸手要百十來文的工錢也罷了,現在直接要五萬兩銀子,你以為我是造錢機器?
等庭霜生完氣,也理解寶琪的難處,封建舊軍隊不可能象□軍隊那樣講崇高的信仰,什麼解放全人類啥的,為求克敵制勝,只能用“重賞之下必有勇夫”這個老法子。可是,賞從何來?如果朝廷籌不出餉,帶兵的將官也只得慷他人之慨,也就是暗示或默許,打下一座城池可以搶掠三日,這其中也少不了奸/淫婦女了。
想到寶琪的難處,庭霜一邊咒罵一邊召集智囊團想法子。
庭霜做事的原則是重大決策前先廣泛聽取別人的意見,他的智囊團有農業人員,李昌富張大全什麼的,還有工商業智囊,史傑,胡君憲等人,還有相當於本時代百科全書的老活寶衛顯。其中最重要的還是受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沈琴書。
琴書也是飽讀詩書歷史的學子,首先援引前朝先例,提議發行鈔票。
戰爭是吃錢的怪獸,戰亂一起,成千上萬的銀子砸下去都聽不見個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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