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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床榻邊沿的鳳鳴舞,確認足夠讓她受到教訓了,這才若無其事的重新挽上慕輕晚的手。
“這只是個小小的教訓,若還有下一次,你儘可以試試看我還會不會留手。”往外走了幾步,鳳止歌突然回過頭道,“放心吧,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大夫來的。”
腳步聲漸漸遠去,偌大的澄明堂裡,便只剩了被夢魘折磨得快沒了人形的趙幼君,以及面色慘白躺在地上哀聲痛叫的鳳鳴舞。
……
日子一天天過去,威遠侯府亦重新變得井然有序起來。甚至比以往趙幼君理事時更顯規矩嚴明,賞罰有據。
而威遠侯府的下人們,只在初時有些不適應掌家的不是趙幼君,後來也都慢慢習慣了起來。
人都是很健忘的。
如今,下人們已經將侯府裡原來那位夫人漸漸淡忘,私下裡談論的也都是如今掌家的慕夫人。
慕夫人治家有方啊,慕夫人為人溫和啊,慕夫人賞罰分明啊……
而這,只不過才過了三個月而已。
鳳麟果然說話算話,自上回在外書房裡與慕輕晚的一番談話之後。再也不管侯府的後宅之事。一應事宜全都交給了慕輕晚,對慕輕晚將趙幼君與鳳鳴舞送進澄明堂一事亦不曾說過一句話。
而趙幼君和鳳鳴舞果然自那天起便再沒出過澄明堂,甚至連七夕乞巧、中元祭祖時兩人都沒被放出來。
偌大的澄明堂只有兩人居住,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一個又聾又啞的老婆子送去的。
這一切。與當年慕輕晚的待遇如出一轍。
當年慕輕晚可是獨自一人在洛水軒裡生活了五六年的。就算是後來有了鳳止歌。可鳳止歌一出生便陷入沉睡,直到又八年之後鳳止歌甦醒過來,慕輕晚才算是有了一個可以說話之人。
論起來。趙幼君和鳳鳴舞的忍耐力,比起慕輕晚當年就太過遜色了。
雖然衣食不愁,可兩人從前都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。
洗衣?掃地?清理傢俱?
抱歉,這些她們都不會。
不過幾天的光景,原來富麗堂皇乾淨整潔的澄明堂便如同蒙上了一層灰色,再不復往日的光鮮。
當然,變化最大的還是趙幼君母女。
沒有下人侍候,身嬌體弱的她們便似突然沒了雙手一樣,沒有人伺候梳洗,兩人只能用自己拙劣的技巧來給自己梳妝,沒有人準備好香湯以供沐浴,兩人只能就著冷水簡單的擦洗身子,在這大熱天裡,沒過兩天兩人就已經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了。
沒有人洗衣,衣裳髒了便只能丟在一旁,若不是兩人的衣裳數量不少,恐怕就只能衣不蔽體了。
這樣的日子對趙幼君母女來說,幾乎便是噩夢。
被送入澄明堂不到一個月,鳳鳴舞養好了身上的傷,母女倆便再也受不了像遊魂一般生活在澄明堂裡的日子,衝到院門處拍門哭喊。
可惜,為了讓趙幼君與鳳鳴舞好好享受這半年的時間,鳳止歌可是大材小用的派了兩名暗衛來守著澄明堂的,別說沒人敢將趙幼君母女放出來,就是有人敢這樣做,她們也斷然是走不出澄明堂一步的。
後來許是知道不會有人理會她們,趙幼君母女便也不再徒勞。
人畢竟是群居生物,從外界得不到回應,母女倆便只能不停的與對方交流,到最後,趙幼君翻來覆去的給鳳鳴舞講述當年她還是清平長公主時的事,鳳鳴舞則是不停的幻想皇室承認她長公主之女的身份之後,會不會給她封個郡主?
長時間之後,兩人都顯得有些神經質,分不清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現實。
在這寬敞明亮的澄明堂裡,趙幼君母女正在一步步零落成泥。
而在這幾個月裡,湖州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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