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些期待與並不明顯的忐忑。
二十年不曾給家人捎去隻言片語,三哥會不會怪她,會不會不認她這個妹妹了?
即使明知道若是慕秉鴻若是不想見她根本就不會不遠千里跑這一趟,慕輕晚還是忍不住這樣想。
反握著慕輕晚,鳳止歌放柔了嗓音,“娘,小舅舅不遠千里就是為了見你,又怎麼會不認你了,你可不知道小舅舅問到你的時候有多激動。”
少女絲滑的雙手及溫潤的觸感讓慕輕晚漸漸安下心來,看著鳳止歌早已不見稚氣的面容,慕輕晚如以前的許多次一般慶幸自己還有個女兒。雖然,很多時候她都有種錯覺,似乎她與女兒之間不似母女,倒似平等相交的朋友。
早膳備得很簡單,碧梗粥加幾樣清爽的小菜。
用過早膳,母女二人收拾妥當相攜出門。
這是慕輕晚來到湖州之後第一次踏出洛水軒的大門,那一瞬間,她似乎不僅僅只是跨出了一小步,更像是打破了某種長久以來形成的桎梏,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。
也許,這些年將她鎖在這院子裡一步不得出的,除了趙幼君與那些沉重的往事,還有她自己。如今將心情放開了再回首往事,慕輕晚都有些不可思議,自己竟然被這個小小的院落困了近二十年!
洛水軒之外的威遠侯府對慕輕晚來說都是陌生的,此時的她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,看到什麼都覺新奇。
難得慕輕晚有興致,鳳止歌當然不會出聲催促,兩人慢悠悠地走到垂花門時,差不多用了兩刻鐘。
只是,慕輕晚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出門註定不會那麼順暢。
兩人還沒出垂花門,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然後是趙幼君氣急敗壞的聲音:“你們給我站住!”
鳳止歌與慕輕晚轉過頭,只見趙幼君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地追來,身邊還跟著同樣面色通紅的鳳鳴舞。
趙幼君這時已將她往日的高貴優雅全部忘到了腦後,頭上髮髻因走得太疾而有些散亂,雙頰發紅,眸中帶火,尖利的聲音似要刺破人耳膜。
打從得知鳳止歌與慕輕晚今天要出門,趙幼君便似瘋了一般追了上來。
“夫人也要出門?”鳳止歌挑眉問道。
“哼!”趙幼君沒接鳳止歌的話,而是怒視著慕輕晚,眼裡的痛恨幾乎化作利箭傷人,“賤人,誰準你出洛水軒的?”
到底是曾經的長公主,這樣一番質問下來,自然而然地便有股盛氣凌人的氣勢。
“賤人”兩個字讓鳳止歌眯了眯眼,也讓周圍駐足的僕婦們渾身一冷,除了跟著鳳止歌的李嬤嬤與半夏,其他人不用任何人吩咐就遠遠避了去。
慕輕晚原本紅潤的臉色一白,二十年前的往事驀地浮上心頭,那時還貴為長公主的趙幼君,也是同樣盛氣凌人的用性命相挾,彷彿自己在她眼裡只不過是只微不足道任她揉搓的螻蟻。
那些沉痛的往事瞬間便將慕輕晚壓得喘不過氣來,抓著鳳止歌的手也不覺用力。
鳳止歌用力回握,然後上前一步,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慕輕晚護在身後,“夫人何時從名門貴婦變成市井潑婦了,張嘴閉嘴就是‘賤人’,不知夫人口中的‘賤人’又是指何人?”
被鳳止歌指作潑婦,趙幼君頓時怒火中燒,不過她還來不及開口,一旁同樣忿忿的鳳鳴舞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。
“當然指的是你那個來歷不明的娘,你娘是賤人,你鳳止歌就是個小賤人!”鳳鳴舞尖聲道,叫罵的樣子跟她娘倒是意外的相似。
語畢,又被鳳止歌鳳眸中乍現的寒光驚得一陣懾縮,隨即又惱怒於自己的反應而刻意的昂起頭挑釁地看向鳳止歌。
鳳止歌眸色漸冷,十四歲的少女面容清麗精緻,但那雙鳳眸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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