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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楊夫人的突然到訪,鳳止歌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便去了澄明堂,慕輕晚自從聽聞鳳止歌是被趙幼君叫去了,眉頭便一直未舒展開。
許是當年的記憶太深刻了,即使這幾年親眼見著趙幼君未曾在鳳止歌手裡討得好處,慕輕晚還是對趙幼君有著懼意。
“止歌,她沒對你怎麼樣吧?”慕輕晚急切地握住鳳止歌的手,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。
鳳止歌失笑,“娘,您的女兒本事著呢,您什麼時候見女兒吃了虧。”
話是這麼說,還是任由慕輕晚拉著她檢查是否有不對。
直到確定鳳止歌沒有任何損傷,慕輕晚才鬆了一口氣,問起楊夫人的來意,“楊夫人此前與你素昧平生,如何會特意想見你?”
楊夫人不僅與鳳止歌素昧平生,應該說是威遠侯府之前與吳府就沒什麼交情。
鳳止歌將桌上的請柬遞給慕輕晚,“楊夫人是來給女兒送請柬的,說是花兒開得好了,應該給外人個機會好好鑑賞一番。”
慕輕晚雖然自從到了湖州就沒出過門,卻也知道賞荷宴的意義,得知鳳止歌要去參加賞荷宴,輕撫著手上的請柬,心裡是一時喜一時憂。
喜的是她的女兒長大了,如今都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了,憑女兒的品貌,自然會在這次賞荷上大放光彩,到時不知會被多少名門公子惦記上。
憂的是她做了不這侯府的主,就怕趙幼君在女兒的婚事上使絆子,或者隨便給女兒說一門親事,那可就害了女兒一輩子了。
鳳止歌大致能逛到慕輕晚在想些什麼,“娘,您就別想那麼多了,女兒現在可沒想著嫁人,那個女人也算計不到女兒頭上來,放心吧。”
慕輕晚被逗得一笑,“姑娘家的一口一個嫁人的,也不怕人笑。”
心裡的擔憂倒是隨之去了不少。
又陪慕輕晚坐了一會兒,將她哄高興了,又說好一起用午膳,鳳止歌才讓林嬤嬤扶著她回去休息。
再看了那張請柬一眼,鳳止歌眯了眯眼,說了一句和楊夫人同樣的話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
鳳止歌是第一次見到那位楊夫人,但是關於楊夫人的事,她可不是第一次知道。
說起這位楊夫人,其實也是一個苦命人。
楊夫人出身不錯,孃家就是湖州城的楊氏家族,當年楊夫人的父親看重了寒門出身的吳明遠的潛力,想著雖然女兒嫁了他剛開始會吃些苦頭,但吳明遠本身是個上進的,又有楊家幫襯著,將來怎麼著也不會差了,於是給兩人定了親。
楊夫人自小受寵,在孃家時被父母如珠似寶的疼著,剛過門那幾年確實吃了些苦頭。不過吳明遠確實如她父親所言的那般上進,熬了幾年資歷後在楊家的幫襯下到湖州任知州,日子這才好過起來。
知州品階雖然不高,但在湖州這一畝三分地上,卻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。而且湖州雖小,但來往的從來不乏真正的名門權貴,要是做得好了,很容易便能往京裡升遷。
夫婿體貼,離孃家近,過門之後又生了兩兒一女,不提旁人的欣羨,就是楊夫人自己也覺得這一生算是圓滿了。
一直到,吳明遠某日收了一個上峰送的女子進門。
那一年,深受陛下倚重的安國公出京來湖州辦差,知府大人親自相隨,接風宴上,安國公推拒了知府大人準備的幾名美人,那幾名美人後來便被知府大人隨手轉送給了下面的幾名官員。
在官場上,這種事並不少見。
因為是上峰所賜,初任知州的吳明遠不敢推辭,就這樣帶回了家,並給了個良妾的名份。
吳明遠並不是個糊塗人,楊夫人的孃家助他良多,他心裡自是感激的,所以與楊夫人之間一直是相敬如賓、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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