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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溫馴的。”
“胡兄懂獸語?”劉冕不由得有些驚詫。
“不懂。”胡伯樂笑,仍然輕輕撫著火猊的脖子都沒有回頭看劉冕,“可是我能從馬的眼神裡讀懂它的心情。馬和人一樣,也是有喜怒哀樂的。你必須像親人的一樣對待它、關心它、瞭解你,它才會正真的歸屬於你。很多時候,在戰場上馬匹將決定你的性命長短。愛護它,就是愛護你自己的性命。”
很奇怪,胡伯樂輕撫火猊的時候,它一點也不焦躁了。就像溫馴的孩子一樣,還低下了脖子來。
“來,給你。”胡伯樂將韁繩遞給劉冕,“你已經用力量將它降服了。但是,要想它完全的忠於你,必須試著和它交流。它可能聽不懂你的話,卻能感受到你的眼神和心情。一般的駑馬是不會這樣的,它們只是愚昧的聽命行事。只有真正的龍駒寶驥,才有這樣的靈性。”
劉冕狐疑的接過馬韁走近火猊,它仍有些反感的昂了一下脖子打著響鼻。劉冕也不發火,輕輕撫摸它的鬃毛,聲音低柔的道:“乖,我知道你心情不好。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。”
說來也怪,那匹當彷彿當真能聽得懂人話,瞬時溫馴了許多。碩大明亮的眼睛彷彿有些溼潤,流露出許多的哀傷來。
“真是一匹通人性的好馬啊!”胡伯樂長聲感慨。等劉冕回頭要跟他說話時,那人已經轉身走了。周圍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。
劉冕也只好耐心的撫慰火猊,直到它完全的安靜下來,輕輕甩著馬尾。這時,祝騰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來,看到劉冕這副狼狽模樣不由得吃了一驚,驚問何故。
“沒什麼,火猊貪玩和我玩了一場摔跤。”劉冕輕輕拍了拍它的脖子,“軍隊裡,真是臥虎藏龍高人輩出。”
巨大的軍營,延綿數十里。三十萬軍隊的調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。無數的車輛拖運著糧草器械,從四方軍營大門湧入。各方徵集來的兵丁,陸續分派物資劃分營帳,進行得有條不紊。
劉冕和祝騰,就如同是汪洋一滴,絲毫不起眼。二人找到地點報道,排了許久的隊終於各自遞上了公文與調令。
“你就是劉冕?”負責入記的小將仰頭看了劉冕一眼,眼神有些怪異,“你去主營報道。”
“那這位祝兄弟?”
小將略尋思了片刻:“既是和你一起調來,同去便是。中軍武官不在普通序列,你們徑直去中軍司馬那裡吧。”
二人走了出來,祝騰低聲道:“公子,看來主帥這是早有話交待下來了。”
“應該是吧。”劉冕暗忖,武則天頒旨時魏元忠也在場,應該知道我身份特殊。
二人一路找人探問,走了多時終於到了中軍。遠遠可見到一頂巨大軍帳,上面飄揚一面血紅的‘唐’字大旗。那裡也擺了一張案臺,有些許人正在報道。主持案臺的,是一個身材頗為高大的將軍,金盔亮甲身披鬥蓬,有幾分威風。
二人上前來遞上公文調令,書記員拿起一看就驚咦道:“你便是劉冕?”
旁邊那名將軍聞聲拿過公文來,狐疑打量了劉冕幾眼,拿手一指:“你,隨我來。”然後起身,將劉冕直接帶到了帥帳外,自己在外拱手拜道:“大將軍,劉冕到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劉冕有些疑惑的入內,見帥座上坐著一個披甲戴胄的漢子,正用犀利的眼神打量著自己。不出意外的話,這應該便是三軍的實際統帥——魏元忠。
“末將劉冕,見過大將軍。”劉冕抱拳,行一記軍禮。
魏元忠也沒有急於說話,不急不忙站起身來走到劉冕身前,昂首凝神打量了他幾眼:“體格很健碩,你練過武藝?”
“粗學了一點。”
“可有學過兵法?”
“略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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