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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怎麼可能不娶你,莫說我不答應,待你爹醒來,也決計不會答應。”
臉色有些發青。
“擇日不如撞日,我們今天就去罷。”
黑了。
我嘆息兩聲,只無精打采回去洞中歇下,翻來覆去瞅著晃著明明日光的窗臺發呆,看來我那孃親沒心沒肺的程度遠遠在我之上。但經由她這麼一說,我心中那一絲絲盤踞不散想要去尋墨玥的念頭詭異消散得徹底。
凡界的時日,我總將蘇葉塵和墨玥看待成一個人,因為他們的言行舉止,愛好特徵往往契合得一絲不差,我分不出什麼差異來。唯一不同的是,一個是我夫君,一個是我師尊。
未回來仙界時,我曾想若是好好的道個歉,有沐易他們攔著,和我父君葉弦的情面在,我至多受些皮肉苦而後去無壁崖去面壁思過個幾千年。畢竟情劫是這般安排的,不是我也會是旁的女子。
待他氣消了,我再回來,他若不應我,我便離開,總不能呆在他面前討嫌。就算應了他也決計不會娶我,他喜歡的是月惜。
可後來發生變故,我懷上孩子。同蘇葉塵的相處中,我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的是如何讓他對沒有孩子一事不那麼介懷,感傷與在他有生之年,無福瞧見子女承歡膝下,從未想過日後,他會不想要這個孩子。
回來仙界仍是這麼想的,將蘇葉塵和墨玥弄混,經由殷尋提點才恍然覺悟,心中涼得透徹。
我想,左右他現下都不會再原諒我,去了反倒就真回不來了,我娘不能出這個仙島,我怕連肚中孩子都會被賠進去。
離得遠遠的不讓他瞧著上火才好。
至此,才算真正打消去見墨玥道歉的念頭。
我那沒心肝的娘由我在洞內長吁短嘆躺了半日,第二日一早便將我撈起來,丟進一汪碧盈盈的池水之中,道,“泡個七天,其間不準出來。”
我迷濛的鞠了捧水在手中瞧,仙力精純,蘊著極強的木靈氣息,總歸是好東西。我見她沒頭沒尾丟下這一句就走了,莫名其妙卻乖巧的沒進池中,泡著。
因為聽說要泡七天,我來來回回將周遭的草木櫻花朵朵數了個遍,終於是耐不住無聊,捏了個訣讓自己睡了過去。
水汽氤氳,昏昏沉沉時我做了個夢,彼時夢中的天地皆是一色的灰暗陰沉,若說情境乃是一徹頭徹尾的噩夢。
夢中依稀是在陌璘,月惜扯著墨玥的衣袖,半跪在地上,哭得肝腸寸斷,“你怎麼能和她有了孩子,她是你的徒兒啊!”
“墨玥,墨玥,你竟真的要負了我麼?我與她,你到底要的是哪一個?”
我隱在茶花從中,瞧不清墨玥的神色,但也並未見他掙開月惜。
月惜也不做淒厲哭訴的模樣了,悠悠傳來的語氣好似暴風驟雨突然停歇,平靜得壓抑,仍舊帶著哭腔,“你娶我罷,你娶了我我便從此既往不咎,沒有茶昕,更沒有那個孩子,我們白首偕老,可好?”
我當時也猶記得自己是在做夢,並非真實。然雖是在夢中,但朦朦朧朧記著那畫面總比心中早有的預想來得真切一些,聽見墨玥將月惜攏進懷中,壓抑且沉痛應一句,“我娶。”時,那情那景仍似是一把尖刀鮮血淋漓插進了我的心窩。
幾乎毀去一段情感,是我錯。師尊師母心傷,亦是我錯。
忽而回想,本是順順當當的情感被我強行盤橫插於期間,一齊糾纏不清,紛繁複雜,了無善果。本是皆大歡喜的姻緣,因我徒參一腳,紅燭搖曳時師尊師母兩兩相對,竟是一個默然一個無語。
是我在犯賤。
心底之處,有這樣一個聲音冒出,隨即湧上漆黑的色澤,似痛楚蔓延,流進身體每個角落。
陌璘腳下,我被人發覺,看押上山。
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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