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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行!得穩住!不能讓符堇看出來!這個時候暴露了，符堇說不定再也不會理他了!而且……而且事情還沒確定，目前還只是疑似喜歡, 說不定他對符堇只是純友誼的喜歡。

方夏嚥了咽口水，想要表現得鎮定點, 但眼神卻不自覺地躲開了符堇，朝著一旁飄去，落在書桌邊角上的三枚銅錢上。那三枚銅錢是耿書鄲夾帶在御鬼術教程中一起給他的，根據教程上的說明，那是用來跟鬼魂結契的法器。

&ldo;咳!那畫……我、我就是畫著玩的。&rdo;方夏小聲跟符堇解釋剛剛電腦上的那幅q版線稿。

&ldo;嗯，我沒生氣。&rdo;符堇疑惑地看著方夏。

他沒有責怪方夏的意思，之前明明都開口誇他了。照著方夏的脾氣秉性，聽完誇獎，就應該開始嘚瑟了，現在這副神不守舍的模樣是怎麼了?

&ldo;你不舒服?&rdo;符堇問。

&ldo;沒有。&rdo;方夏搖頭。

&ldo;有心事?&rdo;

&ldo;不不不，沒有，一點沒有!&rdo;方夏激烈搖頭。

&ldo;……&rdo;看來是有心事。

符堇等了一會兒，卻見方夏縮在椅子上的身形越來越僵硬，卻沒有絲毫開口的打算。

&ldo;等你想說了，再說與我聽吧。我隨時可以當你的……嗯，樹洞?你們是這麼說的吧?&rdo;符堇道。

方夏眼神飄回去，偷偷瞄了一眼符堇，然後胡亂點了點頭。

符堇走到書桌百年，把手中那本御鬼術教程放回桌子上，又隨手抽了一本方夏最近剛買的雜誌，轉身回到落地窗邊的實木小桌旁，翻開看了起來。

方夏鬆了口氣，吸了吸鼻子，輕嗅了一下殘留在空氣中的冷香，那是符堇身上的味道。魂魄狀態的時候，不挨著才能隱約聞到，但實體狀態的時候，這味道就明顯多了。聞著給人一種清清冷冷的感覺，就像符堇給人的印象那般。

方夏重新翻開膝上型電腦，對著螢幕上q版的符堇，完全無心畫圖。

他沒談過戀愛，也沒對誰動過心，對於怎樣的喜歡才是超越友誼踏入心儀的標準，完全沒有判斷經驗。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對符堇的喜歡，和旁的人不太一樣。他對符堇的情緒起伏特別敏感，但對侯朝清不是;他喜歡看到符堇露出高興的神情，哪怕只是一點點，他都會跟著高興，但對侯朝清也不是;他對夢裡對符堇行不軌之事會感到愧疚，但換成侯朝清‐‐他大概會一拍腦門覺自己腦子有病。

但是，這些就能說明他對符堇是動了心的喜歡嗎?方夏不知道。

他一點都不擅長感情這種東西，如果感情能跟打架一樣簡單就好了。跟誰打一架，贏了就是喜歡，輸了就是不喜歡，什麼都不用想，拳頭決定最終結果，多好!

方夏摸過桌子上那三枚銅錢，魔怔般地開始默數銅錢。

喜歡……不喜歡……喜歡。

喜歡……不喜歡……喜歡。

喜歡……不喜歡……喜歡。

重新從桌子上撿起三枚銅錢，方夏覺得自己傻不拉幾的。三枚銅錢，喜歡開頭，數到最後一枚，想也知道是喜歡，數個屁啊!

隨手把三枚銅錢塞進口袋，用雙手拍了拍臉頰，稍稍提起了一點精神。

關於喜不喜歡這個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