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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堇傾身過去，要看方夏舌頭上的燙傷，方夏立刻閉上嘴，不肯把舌頭伸出來了。

對面顧寅挨著秦飛看得饒有興趣，閒閒地開口調侃：&ldo;舌頭燙熟沒?還能聊天不?&rdo;

秦飛在桌子下踩了顧寅一腳，起身去房裡給方夏拿了一瓶果汁。

&ldo;謝謝。&rdo;方夏接過果汁，但並沒有開啟喝，他並不渴。

顧寅看了會兒戲，雙方才進入正題。

方夏把蘇聞和閔霄的事跟顧寅說了一遍，顧寅聽完，指尖在膝蓋上敲了敲，開口道：&ldo;蘇家以前確實是風水世家，不過一百多年前傳承就斷了。他們家最後一代風水師就叫蘇聞，死於同行陷害，枉死。排起輩分，蘇聞是現在蘇家掌權人蘇勝明的爺爺的父親，稱太公。蘇聞冤魂難散，蘇家人就一直供奉著他，而蘇家能有現在的家業，也是借了他的能力。風水師最擅長以風水周轉運勢，那蘇聞怕是沒少為蘇家後人借運勢。&rdo;

顧寅調整了一下坐姿，繼續道：&ldo;蘇家可沒什麼手腕厲害的人物，蘇家那三禿子，蘇勝明腦子稍稍好用些，才被推到掌權人的位置，但他做的決策獲得成功，基本靠的都是對手的失誤。外面說他福星高照，其實都是甦醒這個風水師在給他們家後人奪取運勢。&rdo;

方夏：&ldo;蘇家三禿子是誰?&rdo;

顧寅：&ldo;蘇明勝和他的兩個弟弟，三個都中年脫髮，禿了。&rdo;

方夏：&ldo;……&rdo;

&ldo;鬼宗門的閔霄，你有聽說過嗎?&rdo;方夏見識完顧寅取綽號的才華，轉而問道。

&ldo;鬼宗門兩起兩滅，兩次存在時間都不長，我就研究過他們的術法，其他沒有關注過。&rdo;顧寅道，&ldo;20年前鬼宗門殘黨企圖復興，是由耿家人出手應對的，跟鬼宗門相關的事，你應該去問耿家。想知道詳細過程的話，最好去查耿家的卷宗，這種大事件，耿家應該會有記錄才對。&rdo;

&ldo;你來f市不是來查鬼宗門的事的?&rdo;方夏問道。

無論是第一次見面時，顧寅給他調查玄雍派的建議也好，還是現在對鬼宗門情報把握的缺失也罷，都在說明顧寅根本沒怎麼調查過鬼宗門。他對鬼宗門的瞭解，還不如對蘇家的瞭解多呢!

&ldo;當然不是，我對兩次都以覆滅結束的門派沒什麼興趣。&rdo;顧寅拿起茶杯，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，&ldo;我是來調查企圖加劇門派和世家對立的那隻手。&rdo;

&ldo;結果呢?&rdo;方夏追問。

&ldo;毫無頭緒。&rdo;顧寅放下茶杯，&ldo;不過‐‐我對你說的那位跟閔霄有合作的，傀儡術高明的不明人士很感興趣。&rdo;

&ldo;你覺得那人是在背後推動門派和世家矛盾的人?&rdo;

&ldo;不清楚。&rdo;顧寅點了點茶杯杯沿，&ldo;不過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人，總是有懷疑價值的。&rdo;

&ldo;你知道玄術圈有過什麼傀儡術厲害的人物嗎?&rdo;方夏忍不住又把這個問題問了一遍。

&ldo;現在沒有，上數幾百年也沒有。&rdo;顧寅回道，&ldo;曾經傀儡術是興旺過，不過很快就消失了，現在把傀儡術當做家學的也就王家，一個小家族而已。&rdo;

方夏失望，顧寅的回答跟耿重志一般無二。而且就顧寅和耿重志對王家都漫不經心的態度，他很可能是去了王家也無濟於事。

跟顧寅聊得差不多，方夏喝乾符堇給他倒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