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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llip;&rdo;方夏捧著書，重新坐直身子, 低頭看書。

只是，剛低頭掃了一眼書頁上他指的那行字，突然覺得尷尬。那句話寫得相當直白，根本不需要人解釋翻譯，只要是識字的人, 就基本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。這樣的語句都要拿去問符堇，那跟文盲有怎麼區別?

他不過就想跟符堇多說兩句話, 怎麼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在符堇心目中, 成功建立起智障的形象了?

方夏拿眼角的餘光偷窺符堇，符堇的視線一直沒從方夏身上轉開，正好將方夏這道偷窺的視線抓了個正著。

&ldo;還有什麼想問的?&rdo;符堇索性放下手中已經合上的書，等著方夏繼續提問。

方夏：&ldo;……&rdo;並沒有哪裡想問的, 我就是想看你一眼而已。

心裡的話卻是不能跟符堇說的，方夏摳著書頁的邊角，眼珠子轉了一下，從腦子角落裡找出一個還算像樣的問題。

&ldo;鬼市真的存在嗎?&rdo;

&ldo;鬼市是存在的。&rdo;符堇回道, &ldo;但是隻有鬼節才可能出現，至於會在哪裡出現, 這就不確定了，得在鬼節的時候找陰差打聽。&rdo;

&ldo;說起來我還沒見過陰差。&rdo;方夏把手上的書擱在桌子上，半趴在桌子上側頭看符堇。

&ldo;陰差拘魂，拘的是作惡之人的死魂，其他的魂魄都是時間到了之後，自行前往陰間等待轉世，或者被人世間的陽氣磋磨到消失。&rdo;符堇道，&ldo;沒見著陰差，說明你周圍沒什麼惡人。&rdo;

&ldo;也許是惡人都活得好好的，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。&rdo;方夏順口說完，覺得這天不能這麼聊，趕緊補救道，&ldo;我不是想跟你抬槓。&rdo;

符堇微微搖頭，&ldo;你說得沒說錯。&rdo;

&ldo;那你去過鬼市嗎?&rdo;感覺話題走向不太對，方夏趕忙換了話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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