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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夏說到一半自動消聲，符堇除了沒真發過脾氣，好像一直都是這麼做的，並不像耿書鄲的鬼使那般聽話。

符堇：[好。]

方夏：&ldo;……&rdo;好什麼好?你這應了跟沒應有區別嗎?有需要你做出改變的地方嗎?

方夏跟著符堇，把東區油畫展館裡的畫作，挨幅看了一遍。方夏不知道符堇是什麼感覺，他反正是看得眼前都快出重影了，這種快節奏的，一幅接著一幅看，讓審美感完全麻木，而且產生了想要嘔吐的油膩感。

從最後一個油畫館出來，方夏走到休息區的窗邊，看著外面的綠化區使勁眨眼睛，感覺還是暈得慌，又給自己做了半套眼保健操，才稍稍感覺好點。

[你可以不看的。]符堇無奈道。只要挨幅走過去，如果那幅畫出現，他自然能發現，並不需要方夏跟著一起看。

&ldo;你在那裡看，我也就跟著看了。&rdo;方夏摸出手機，開啟看了一眼，沒有看到任何耿書鄲發來的資訊，&ldo;他是沒找到，還是沒看完?&rdo;

方夏給耿書鄲發了一條資訊，告訴他東區油畫館沒找到那幅畫，隨後把手機塞回口袋，對符堇道，&ldo;我去洗手間洗個臉，感覺有點犯困了。&rdo;

跟展館入口的保安問了洗手間的位置，方夏便循著保安的指導找了過去。

&ldo;是在素描館入口的地方右轉，看到安全通道後，再往左……&rdo;方夏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，小聲唸叨著。

&ldo;鬆手!&rdo;

&ldo;呃……&rdo;看到安全通道標誌，正要往前走到路口，然後左轉的方夏，被這麼一聲怒喝喊停了腳步。

怒喝的是一個男人，而這個男人，似乎在左邊那條走廊上跟誰起了爭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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