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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張得那麼漂亮的一張臉，卻不想手上卻沾了人命，就像一個畫皮美人。方夏抖了抖，抬手摸了一把有些泛涼的後頸。

&ldo;多半是了。&rdo;耿書鄲垂眸，捏著小勺子，攪著已經涼透的半杯咖啡。

&ldo;那接下來怎麼辦?報警?&rdo;方夏身體後仰，雙手墊在腦袋後，靠著椅背上，&ldo;但是沒有證據，警察也不會管吧?&rdo;

&ldo;你之前說過，那小鬼的模樣，面色返青，唇色發紫?&rdo;耿書鄲突然問道。

&ldo;對!&rdo;方夏坐直身體，&ldo;這又怎麼了?&rdo;

&ldo;那是他的死狀。&rdo;耿書鄲道，&ldo;厲鬼平靜的時候，看上去也是普通正常模樣，一般情況下，只有在受到刺激時，才會展露出死狀。那麼，他是被什麼刺激到了?&rdo;

&ldo;是什麼?&rdo;方夏問。

&ldo;能夠刺激到厲鬼露出死狀的，比較常見是的‐‐殺死他的兇手，跟兇手密切相關的東西，以及‐‐兇器。&rdo;耿書鄲壓低了聲音，徐徐說道，&ldo;他在李家以這種死前的姿態出現在你眼前，附近肯定有刺激的物件。李家在t市，胡佳在s市，兩地相距很遠，跟胡佳密切相關的東西基本不可能出現‐‐除了那件貂皮大衣。但那件貂皮大衣幾乎全新，胡佳估計沒穿過兩次，算不上是跟胡佳密切的東西，所以‐‐&rdo;

&ldo;那件貂皮大衣是兇器，胡佳是用那件貂皮大衣悶死嬰兒的!&rdo;方夏說完，想了想又問道，&ldo;但是，那件貂皮大衣是孫莉年前買的，已經被孫莉穿過，也可能送洗過，上面還能留下能證明那是殺人兇器的痕跡嗎?我是說警察能檢查出來的那種。&rdo;

耿書鄲皺眉，方夏說得很對，那件貂皮大衣被賣到孫莉那邊至少有一個月了，時間間隔太長，而且接觸過那件大衣的人又不少，上面大概很難檢查出什麼了。而且，那小鬼還附在衣服上，就算上面還能檢查出什麼，目前也沒法把衣服送到警察手裡，那完全是害人。原本以為能藉助警方的力量，儘快將那叫胡佳的女人繩之於法，了斷小鬼的執念，然後送去超度。但沒有正常可信的證據，警方也不會行動，藉助警方力量這條路算是走不通了。

&ldo;我先想辦法查一下這女人的人際關係，和那小鬼生前是哪戶人家的孩子，想辦法找到其他證據再報警。&rdo;耿書鄲無奈地嘆息道。

方夏：&ldo;怎麼查?&rdo;

&ldo;問鬼。&rdo;耿書鄲再次看向胡佳，&ldo;不過需要媒介，得想辦法拿到一件她身上常用的東西。&rdo;

方夏看了耿書鄲幾眼，然後傾身湊過去，單手擋在嘴邊，小聲問耿書鄲，&ldo;你不是在這家咖啡店偶然撞見那個女人，而是在跟蹤她?&rdo;

耿書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，這種事一個做沒什麼特別的感覺。但讓第二個人知道，並且被這麼問的時候，就莫名叫人覺得不自在了。

&ldo;你跟著她多久了?&rdo;方夏接著問。

&ldo;昨天找到她之後……&rdo;

方夏嘴角一抽，用看傻狍子的眼神看著耿書鄲，&ldo;你該不會覺得，這麼跟著在她身後，她身上的常用物品就會自己掉下來讓你撿吧?&rdo;

&ldo;那你說怎麼辦?&rdo;總不能上去搶吧?

那邊，胡佳起身，穿上椅背上的外套，把桌子上的錢包和煙一起放進口袋，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