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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書鄲摩挲著茶杯的動作一頓，抬眸：&ldo;比如?&rdo;

&ldo;比如……怎麼解除契約?&rdo;方夏玉玦從衣領裡拽出來，捏著玉玦期待地望著耿書鄲。

耿文秋說過，除非符堇找到下一位鎮守人，否則就是無法解除契約。但是方夏不死心，既然耿書鄲讓他隨便問，那他就姑且一問。

&ldo;等到比你更合適的鎮守人出現，這契約就能解除。&rdo;耿書鄲回道。

&ldo;除了這個。&rdo;

&ldo;你去徵求符先生的同意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方夏失望地把玉玦重新塞回衣領裡面，&ldo;是耿文秋不讓你告訴我吧?&rdo;

耿書鄲搖頭，&ldo;這沒什麼讓不讓的。這個契約的結契術，是一種逆行的御鬼術。正常的御鬼術，是術者掌控鬼魂。而這個逆行的御鬼術，主動權卻是在鬼魂一方，也就是符先生手中。&rdo;

方夏側頭看向站在書桌前的符堇，對上對方淡淡的視線，看不出什麼情緒，卻叫人不敢直視。方夏很快飄忽著眼神，轉開了視線。

方夏沒有繼續解除契約的話題，轉而問了之前王珂沒有回答完的問題。

&ldo;不是所有懂得玄術的人都擁有見鬼的能力。&rdo;耿書鄲解釋道，&ldo;而擁有見鬼能力的人，大致可以分為兩類，先天的和後天的。先天的是指擁生來擁有陰陽眼的人，脫離嬰幼兒時期，依舊能夠用肉眼看到鬼魂，比如你;後天的則是指罡火過低，魂魄不穩的人，因為他自身也在生死間徘徊，自然就能見到非陽世之客，這類人一般情況下壽命極短。&rdo;

&ldo;你能看到符堇嗎?&rdo;方夏問。

&ldo;很遺憾，我並沒有這個天賦。&rdo;耿書鄲道，&ldo;我是屬於看不到的那一類。我們依靠的是感覺，以及一些能讓人暫時看到鬼魂的手段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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