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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己被看上、被勾搭、被逼婚次數多了,真情實感地痛恨這些不顧別人意願強迫別人歡好或是成親的人,連看都懶得看他們充滿慾念的猙獰面孔。
背後的風熙感動得不停抽著鼻子,哽咽著:“感動宇宙好救生員,回去之後我一定給你訂兩千塊錢錦旗送過去!你想要上面寫什麼的?”
那些獸人還在高喊著:“他怎麼會不願意,巖是部落最強的獸人!”
雨聲、人聲,嘈雜地交織在一起,邵宗嚴卻從這些噪音中聽出了一種細微而危險的音。這是他多年被追殺生涯中鍛煉出來的危險預知能力,無論多麼容易混淆的預兆他都會分辨出來,然後牢牢抓住這一點靈光。
這或許就是徐江苑所說的氣運,也正因此他才能一次次從被追殺的絕境下逃出生天,還找了份這麼好的工作。
……除了學習難了點,別的真都挺好。
他腦子裡轉著念頭,一腳蹬上了巨狼白絨絨的下巴,借力倒退丈許,一把圈住風熙細瘦的腰身,右手長刀朝著異常聲音響起的方向橫劈出去。
血花飛濺。
慘叫聲響起。
一隻一人多高的粗壯巨猿橫飛出去,邵宗嚴卻腳不停步,朝著受傷的獅人那邊衝了過去。風熙又被他倒扛在了肩上,而且這回速度太快,差點被甩出去,只好拼命抓著他的腰保持平衡。
雨水嘩嘩地從鼻孔倒灌進去,苦逼的客戶不得不騰出一隻手捂著鼻子,悶聲悶氣地問道:“居然偷襲,太不要臉了!我說剛才總覺著那邊少了點兒什麼東西呢,居然從後面繞過來……哼,他肯定是想綁架我來威脅你,幸虧你發現得早,不然讓這群獸人得逞……”
他打了個冷戰,不敢再想下去。但想到邵宗嚴跑的方向不對,又忍不住問了句:“你不是已經把他們都打倒了嘛,怎麼又一副要打架的架勢?”
邵宗嚴飛奔到那隻獅子身邊,抄起幾百斤重的煉丹爐收回包裡,這才安心地喘了口氣,淡然說道:“地在動,這雨下得太大了,山要崩了!”
剛剛真正觸動他的並不是忽然撲出來的猿族獸人,而是自頭頂傳來的極細弱的嗡鳴聲,和腳下山體的微微顫動。
他在山裡長了半輩子,後來被山下人追殺時也總是大山在庇護他,不管哪裡的山林,在他看來都是一樣親切。所以山林發出的每一絲警兆他都能把握住,藉此逃出生天。
風熙可沒法跟他一樣淡定,驚叫道:“山崩?是地震?泥石流?還是山體滑坡?”
旁邊的獅族獸人更是驚恐,狂喊道:“山崩……是祖神發怒,咱們都逃不了了!”
“別喊!別亂動!哪兒來的什麼祖神,不過是雨水太大,把山上的土石衝下來罷了!想活就朝著旁邊山壁上跑,跑得越快越好,到高處才不會被泥石流捲進去……”他一把拎起獅族獸人的腕子,也將他扛在肩上,可惜地看了一眼昨晚埋鳥蛋的火塘,頂著瀑布般的大雨朝向山頂。
原本只有邵宗嚴一個人靠著武功深厚才能查知的輕響越來越明顯,到最後竟像幾萬頭牛馬一起嘶鳴狂奔一樣,壓得天上的雷聲都聽不到了。
一股比千年古木還高的渾黃色泥浪咆哮著從山頂奔湧下來,路上擋住這股力道的巨石和古老粗壯的樹木都被泥流生生折斷,而後被裹進泥石流裡,成為其力量的一部分。
邵宗巖一肩一個人一肩一隻獸地攀到了側面的高坡上,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睡了一夜的地方被濁流吞沒。他們住的地方略為平緩,衝落下來的泥石流的速度在那裡被阻了阻,渾濁粘稠的泥流擠在兩壁山體間形成了一道漩渦,貪婪地摧折吞噬了那些高出水面的樹木。
而在對面山壁上,一隻滿身泥濘的巨狼狼狽地趴在山岩當中,冷利的黃眸因為疲憊而半合。他背上趴著兩個渾身鮮血的獸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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