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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非樊陽郡錢氏大族嫡系一脈,也是有力旁支,家底也算豐厚,說起話來自是底氣十足,並且心中浮現出一個少婦的面容,心中暗想:“這個莽夫,他的老婆倒是不錯!”
聽他這般承諾,錢三不知道少爺在想什麼,自是眉開眼笑,心裡已是盤算好,回去後,便向自家的三姨太太顯擺一番,今日又有大把餉銀使喚,這水靈靈的小妮子,定會好好犒勞他一番。
外面街上,步出衙門的張範直,低頭看看手裡銀袋,站在原地想了想,方從袋裡取出一點錢財,握於手中,其餘在袋中裝好,小心的放入懷中。
前幾日剛將妻子從孃家接回,好一番哄,方不再冷臉對他,今日發餉,便買些酒肉,回去也讓婆娘與自家小子沾沾葷腥吧。
這些日子來,母子二人未過上好日子,想想便心中愧疚。
想到這裡,張範直走至一豬肉攤前,要了半斤肉,又在酒鋪打了二兩酒,這方向家中走去。
家住在樊陽府城北城,從衙門徒步回去,需半個多時辰,待他走到家時,已是一頭是汗。
“爹!”一進家門,五歲大幼子,已是撲過來,甜甜叫著。
“來,跟爹爹說說,今日在家有沒有聽孃的話?”將兒子抱起,張範直笑呵呵問著。
“孩兒可聽話了呢。”小孩子認真說著。
“那就好,去,到一邊先玩去,爹有話與你母親說。”拍了拍幼子屁股,張範直將孩子放下,說著。
小孩子跑開,去玩泥巴去了。
“夫人,這是這月餉銀,你收好吧。”從懷裡取出銀袋,張範直向面前婦人遞過去。
年輕婦人容貌清麗,面帶倦容,接過銀袋,開啟數了數,輕聲嘆的說:“夫君,這一月一兩半的餉銀,維持家用,勉強夠用。可孩兒再過些時日,也該去讀學堂了,到時候,便是妾身接些繡品活計,怕也難以維持。只得在這吃穿用度上,再省上一省了。”
“夫人,都是為夫不好,讓你跟兒子受苦了。”
“夫君說的哪裡話,之前妾身責怪,是你遇事鹵莽,屢次得罪上官,我是擔心受怕,怕有大禍,只要夫君不這樣鹵莽,苦點累點我不怕。”
聽著妻子這話,張範直心裡越發不是滋味,將手裡提的一點酒肉放於一旁。
“你前段時日,剛生過一場病,我兒也是長身體時,這段時日,家裡伙食還是要有些葷腥,一會便將這肉滷了吧。至於銀兩之事,為夫再去想辦法。斷不會耽誤了我兒的前程便是。”
少婦點頭,不再多說什麼,提起酒肉,入了灶房。
坐在椅上,望著家徒四壁的家裡,張範直長長嘆一口氣。
自老大都督病逝,自己被貶,家中情形,便一日不如一日。縱是緊著腰帶,可微薄俸祿,實是難以維持家用。
從敞開屋門望出去,孩子正笑嘻嘻在院裡玩著泥巴,張範直想起適才妻子提到之事,心口更是一股悶氣憋在那裡。
恰在這時,院門外有人朗聲問著:“張範直,張大人可是住在這裡?”
“爹,爹,有人找您。”這孩子一聽到,立刻放下手裡泥巴,跑進來。
“爹知曉了,你洗洗手,去灶上找你母親去。”撫摸下兒子小腦袋,張範直說著,待幼子跑進去,他方站起身,步出屋門。
院門是用木頭所釘,縫隙間能看到外面些許景象。
一走近,張範直便已看清,外面叫門的是一牽馬青年。
看穿著,不是普通百姓。
“某家便是張範直,你找我何事?”將門開啟,張範直直接問著。
“原來您就是張大人,在下是受人所託,來給張大人送信!”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函,青年微笑的說著。
“請先進來說話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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