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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路,為什麼要冒險救她,種種謎團,讓她疑惑不解。
她這一時間的失神,卻錯失了門外的幾聲敲門聲,門“吱呀”一聲被大力推開,來人神色慌張踏進,直直向屏風內走去,聲音倉促焦急:“瀟……”
聲音戛然而止在一室春光之中,此刻屋內的女子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趴在床榻之上,普通的人家繡鴛鴦的被褥間,露出的肌膚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際,彷彿長期覆蓋冰雪的山峰那般綿延起伏,又如春水盪漾一般旖旎留痕,讓人剎那間升起一種在那無邊山水中盪漾成風的遐想。
但這一切纏綿悱惻的遐想,卻都在來人觸及到那猙獰不堪的刀傷而被生生抹去,那光滑白皙的背上,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頸椎斜到腰際,而在那原本不堪一握的纖腰之間,纏繞著滲血的白紗,這突兀的傷痕,彷彿一幅本該完美無瑕的錦繡風光,卻突然間黑雲滾滾雷鳴電閃不休不止,暴風雨來臨的前兆,將這一切美好全部都毀之殆盡。
來人的目光在這種奇特的感覺中千變萬化,一瞬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。
屋內原本塗藥包紮的兩人也被這突兀的闖進而怔愣片刻,倒還是那塗藥的女子最先回過神來,手忙腳亂地將被子向上拉了拉。
玉瀟然被她這動作一驚也已回過神來,不悅看向那闖進的不速之客,所幸在他的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雜念,心便略寬了幾分,但依舊帶幾分惱怒道:“閣下難道不知進門前要先敲門嗎?”
來人目光起伏只在瞬息之間,此刻面色平靜,已經恢復了初次見面時冷淡的模樣,慢慢轉過有些傴僂的身軀,聲音嘶啞:“麻煩姑娘快些,追兵片刻便到!”
玉瀟然一愣,原來這人只是心急安危,並非有意冒犯,倒是自己理虧了,面上微赧,所幸那人已轉過身去看不見自己尷尬的神色,她喃喃道:“不是說半個時辰嗎?怎麼這一會兒就過來了?”
她話一出口,便明白了過來,想必是因為又失去了自己蹤跡,赫連明早已心急如焚,她思及此便欲起身,卻身形一頓看了一眼那背對的身影,欲言又止。
背對而立的那人似有所覺,只丟下一句“最多隻有半柱香的時間”便大步向外走去。
玉瀟然卻凜然出聲:“慢著!”
那人腳步一頓,停在了門口,問道: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方才進門時說了什麼?瀟?瀟什麼?”她眼中精光一過,剎那間斂去,緊緊盯著那背對而立的背影,漫天的白雪反襯出他傴僂的身軀,卻給人一種高大偉岸的感覺,冬風撩起他如墨的長髮,讓之隨風起伏不止,有種說不出的風情。
那方之人卻答得毫不含糊:“在下在門外敲門許久,未曾聽到屋內有人回應,一時情急便闖了進來,是在下唐突了!只是在下並非有意冒犯,如今非常時期,在下以為生了變故,所以才驚呼一聲小心罷了,難道有何不妥嗎?”
那人背對而立,聲音平靜,玉瀟然看不清他的神情,卻只覺這人回答到地毫不慌亂,倒是自己多心了,按捺下心頭的幾分疑惑,她道:“如此,倒是我唐突了!”
那人站在門前,似在微微頷首,而後走出門外。
待那人出門而去,玉瀟然這才起身穿衣,這人心思細膩,不但為自己準備好了一件男裝,而且更為她準備了一副新的易容。
穿戴整齊的她走出房間,大雪紛飛中那人負手而立,單單一個略微彎曲的背影,給人一種遺世而孤立於天地之間的蕭索,卻又有一種俯瞰蒼生的孤傲和冷靜,他就那樣淡漠於天地之間,雖然生有殘疾,但卻渾身透著一種堅不可摧的堅韌和淡雅出塵的高貴。
她不知她這種莫名的想法從何而來,但她凝視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下的那人,卻真實地生出這份感慨,就好像每見那個紫袍傲然邪魅的人,便每每會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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