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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一點心機也不藏否?只是想到陳登如此聰明之人,如何要選擇此人讓我‘輔佐’?當真想不通。原來他還以為陳登之所以舍小去大是因為小的賢明,現在一看,還真不如第一眼見到的那個公子商。想當日自己突然兵臨城下,公子商雖然知道我是在為解救徐州而來,但他考慮到這麼些時日才來定有機關,所以才事事提防我。想此人雖是多疑,但起碼也是有腦子之輩,再怎麼說也比眼前此人強啊。
劉備當然不能以辱相譏,只得趕緊笑道:“古之四公子雖是禮賢下士之輩,但比起公子你來,可說小巫見大巫了。”
他嘴裡這麼說著,其實心裡卻道:“哼,今之公子應雖是‘禮賢下士’之輩,但比起古之四公子,可是小丑見大巫了。”
公子應當然不能讀他腹語,只哈哈大笑:“平原又過獎了!”
章吾在旁聽著,全是嫵媚之詞,心想還道劉平原是何等有能之輩,卻原來也是溜鬚拍馬之徒,當是可氣,想陶伯父如何讓這樣人來接手襄賁?
章吾愈想愈可氣,便是不由哼的一聲。
公子應正高興著,被這嗤之以鼻之聲彈出,便是心頭厭惡。正要以語相譏,不意門外小吏走了進來,遞上一支帶有絹帛的箭矢。
公子應問道:“是何人的?”
小吏回道:“小人不敢拆看。”
公子應揮揮手就讓下去了,劉備看到那片雪白絹帛,心裡一驚,這跟昨日那個絹帛是一樣的,難道是曹操又差人射箭來索要于禁了?
正自猜疑,公子應看也不看,交給劉備:“平原,你既然是我的心腹,又是襄賁城守,這絹帛自然由你來看。”
公子應還真能大言不慚,道我是他心腹?劉備心裡好笑,將絹帛接過拆看。
第六八:兵圍公子府
劉備眼睛盯著絹帛上,公子應似乎忘記了對章吾的惱怒,轉身回到席前。先將盞放下,然後見劉備看得神色凝重突兀,便又將盞拿起,泌了一口。
公子應見他許久不說話,便提聲問道:“平原,可是曹軍那邊射來的,上面說了些什麼?”
“……君妻兒皆在舍下,操不敢怠慢……”
劉備心裡忽的一喜,看來夫人劉甜都還沒事。想曹操這人雖然兇殘,但我跟他無大仇恨,想亦不會為難她們。
“……聞文則在君府上,猶我之待君妻兒,幸甚……”
劉備讀到最後一句,不禁佩服起曹操的措辭來。
曹操這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,便是如果我對於禁不好了,那麼他也就對我的妻兒不利。
劉備蔚然嘆了一口氣,連日來的焦著盡去。只是想到如果不拿于禁換回夫人,曹操恐怕是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。
說到于禁,可以說是他連日來的心頭之病。打第一眼見到他,便決心非得捉了此人歸順於自己不可。只是兩番失利,最後在郯東大營又慘遭他的窮追猛擊,本已對他不敢奢望太甚,不想天意使然,于禁會被關張捉了,這才定下一塊大石。
想每個人不一定都是鐵打的意志,只要加以‘仁義’恩化,便是再倔強的驢,都有會被馴服的那一天,更別說是人了。
所以,他心想著假以時日,只要自己以真誠之心相待,于禁歸順自己,那肯定只是時間的問題了。
可現在,劉備拿到這塊絹帛讀了兩遍,突然覺得索然無味,腦子裡急轉著:于禁?夫人?夫人?于禁?
他當然想馬上見到夫人,見到可愛的女兒。
他也當然想得到于禁,因為亂世,英雄最是難得,良將更是難求。
但如果兩個不能兼得的時候,矛盾就會相互轉化成兩個對立的面。
你,只能選擇其一。
所以,正在劉備出神的思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