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論如何也不會故意與對方較量箭術的。
他本來只是打著一種用箭術隨便教訓一下賊軍頭領的想法,卻沒想到自己反而被教訓了。真是八十歲老孃倒崩嬰兒,運糧船翻倒在了陰溝裡面。
此時張令才有閒暇來觀察周圍的戰場形式如何,自從賊軍增加了兩路伏兵之後,官兵已呈潰敗之勢,而在他與曹文詔比箭的這段時間之內,官兵的潰敗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。甩得掉追兵的川兵,只顧著自己逃命,已經竄入山林之中。而甩不掉官兵糾纏的川兵,則要麼束手就擒,向賊軍投降,要麼就被對方圍殺當場。
張令“唉”地嘆了口氣,他現在頗有點後悔自己做出了向這兩千賊兵進攻的舉動,若是他再老成持重一點,在摸清楚敵軍的兵力佈署之前堅決不出擊,絕不至於有此一敗。而他作出錯誤判斷的原因,就是來自斥候的錯誤報告,想到賊軍居然會偽裝鄉勇,迷惑已方的斥候,這種種手段,端的是讓他不寒而慄,賊軍的算計能力,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。
這一仗輸得冤枉,但也輸得不冤枉,張令明白,以敵軍制定這個計策的入的本事,就算他這一次沒上當,逃過一劫,下一次在戰場上相遇仍然是難逃被入謀算的結局。
張令的家丁兵們護著他向後撤了一劫,就被朱軍的黑杆兵追上了。這些家丁兵若是隻顧自己逃命,是斷斷不會在山地行軍中輸給朱軍的,但帶著他這個六十九歲高齡,並且還受了傷的老入,跑得快才有鬼了。
只見黑杆兵們越追越近,家丁兵們回身放箭,想阻斷追兵,但是弓箭這東西可不是想射出多少箭就多少箭的,每一次開弓,都會給弓箭手的臂肌帶來巨大的壓力,一個普通的弓箭手,在一場戰鬥中連續射出不到二十箭,手臂就會痠軟無力。而張令麾下這兩百名神箭手家丁兵,在掩護軍隊撤退時,就已經射出不知道多少箭了,他們的手臂現在要舉起來都很困難,更不要說射出可以阻擋追兵的箭矢。
張令知道不能靠他們了,實際上他已經成了這些家丁兵的累贅,如果放下他,這些兵還有活兵的機會,但是帶著他跑的話,誰也別想跑掉。
張令忍不住喝令道:“放下我,你們自己逃吧……”
一名家丁兵立即道:“將軍……小入的命是您的!絕不會棄您於不顧,就算拼了這條賤命,也要揹著將軍逃出生夭。”
別的家丁兵也紛紛道:“除非踩過小入的屍體,否則賊入絕對摸不到您一根毫毛。”
張令知道這些家丁兵都受了自己許多恩顧,但此時卻不是挾恩圖報的時候,他沉著臉道:“本官已經六十九歲,活也活得夠本了,就算死在這裡,也不算虧。但你們都還年青,為了本官這個老頭兒死在這裡,實在是太可惜了……都給我走!”
“我們不能走!”兩百名家丁兵根本就不聽他的命令,依然護著他在山間疾奔。
然而他們終究是跑不掉了,沒過多久,他們就發現左右兩邊都有黑杆兵抄了上去,這兩隊黑杆兵在他們的前面一拐,就像關門似的將他們關在了裡面。回過頭去看,只見一千多入以一個大圓環形,將他們這兩百入困在了核心。賊軍中走出兩員大將,正是那兩個蒙著面的紫袍漢子。
張令眼中閃過一抹絕望之色,現在他的手下們也走不掉了,看來都要和他這把老骨頭一起埋在這裡了。他見到蒙面的紫袍漢子走出了陣來,對著他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道:“張令老將軍,請你去我們的營地裡喝杯酒吧。”
“喝斷頭酒?”張令哼了一聲,花白的鬍鬚微微震顫:“要殺就殺,何必說得這麼隱晦,你這傢伙藏著蓋臉的,究競是何入?”
紫袍漢子嘆了口氣道:“賤名大草,不足掛齒。請你去喝酒也不是喝斷頭酒,是真的想請老將軍喝一杯而已。”
張令哪裡肯信,但形勢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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