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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放。
“你當真要和我扯破臉惹我生氣?”我難得端出御姐的姿態沉下臉。
他咬了咬唇,驀地鬆開我,恨恨的調頭離開廚房。
原以為他會直接拉開門出去,誰料他走到大門前猛地又折身回來了,重重地在餐桌前坐下,“大嬸!動作快一點,上菜!”
大!嬸!
我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,暴躁地給那個可惡的小鬼頭煮菜去了。
也許這是新一輪冷戰?
那天之後,除去白天的上班時間,雖然每天晚上西顧還是會上門讓我給他做晚餐,但除此之外兩人沒有更多的交談。
公司大,規矩也多,此前耽擱了一週時間初試複試,在正式開工之前還需要培訓半個月,我唯一慶幸的是:這培訓是帶薪的。
和我同期的員工有20名,每隔2天考核一次,若是不合格,會在當天下班之後直接告知淘汰。
據鐘意透露,這樣一輪刷下來,最後成功留下的只有十分之一,競爭不可謂不激烈。最開始每天下班之後鐘意和吳越會來接我一道吃飯,但自從我和他們出去吃了幾次,回來時便發現若我不在家,西顧就餓著肚子等我。
不是沒說過若等不到我就自個去樓下吃快餐吧,但他還就是跟我扭,若我不回來為他煮晚餐,他就不吃。
我恨得越發牙癢癢,偏生這苦肉計對我還真的管用。
初三是很關鍵的一年,平日他的課業就不輕,身體還在劈里啪啦的長高,才幾天沒吃飯,我看他走路都是用飄的。
任阿姨這段時間更是常常不見人影,最離譜的是,有一次足足快一個月沒回來。
究竟誰是他媽啊,我覺得心中一陣悲涼,認命的擔負起飼養他的重任。
這些天我手癢癢,直想去買一本馴獸手冊,瞧瞧和我同病相憐的馴獸師是怎麼把一頭頭桀驁不馴的猛獸馴服,或許可以給我一點啟發,讓我取經一二……
吳越溫聲道,“你還在煩惱你弟弟的事?”
我煩躁的爬梳幾下頭髮,“嗯。”
“那小傢伙還在和你冷戰?”鐘意指尖夾著一朵玫瑰送到我跟前,“女人收到優秀異性的花,心情總會好上一點。”
“……抱歉,我心情更差了。”我冷冷地把玫瑰插回他胸前的衣兜裡。
“或許你可以送一些他喜歡的東西,”相較於鐘意的插科打諢,吳越倒是認真的給我出謀劃策,“比如漫畫,CD,電玩等等,我侄子也是這個年紀,他就很著迷。”
我不樂意,“我又不是他媽,他愛冷戰就冷戰吧,不管他了。難得的午休時間就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。”
“郝萌,你的上機是怎麼回事!”主管突然走進休息室。
我先和他們倆道個別,懵然的隨她往機房走去,“怎麼了?有什麼問題嗎。”
“你看看你的失誤率!”她嚴厲地瞪著我,一身黑衣帶著黑框眼鏡回放操作錄影,尖刻地道。
雞蛋裡挑骨頭了吧,我一臉黑線的看著幾乎可以算吹毛求疵的她一眼,暗暗和公司的所有新人一樣咕噥著‘老處女’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,此時我從未想過數年後也會有一批新人,指著我的背影同樣咕噥著——‘老處女’= =!
所以現世報這種東西是存在的,為了世界的和平以後我們還是少發些牢騷吧。
不好意思,跑題了。言歸正傳,雖然主管向來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尖刻,但我可以肯定,眼前的主管待我絕對是特別加強版的尖刻。
這時候的我太年輕,進入人際複雜的公司後不懂得經營周邊關係,不懂得藏鋒露拙,還未正式錄用就和其他部門的主管經理打成一片,不自覺招了公司老人和頂頭主管的嫌。
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