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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實,我這人很懶。”她懶得懼怕,懶得思考。這些都不是她說了算,所以她懶。
勻稱修長的腿部若隱若現,即便暗影模糊了他的線條,但小狐狸仍可看清那人窈窕的身影。暗綠色的衣服被一條黃綠的腰帶緊緊束住,如水蛇般的腰肢隨行走姿勢而扭動。淡綠色的中古式七分褲包住兩條纖細修長的腿,與上衣同色的步鞋上繡有與衣服相同的黑色圖案。那圖案似是枝條般蜿蜒於衣襟、袖口,寬大的荷葉袖由一雙細巧的手撐起。行走間沒有蓄意,但彷彿是眼鏡蛇在悠悠獨舞。
“……替我辦件事,否則你們現在就死。”他抓他們來,可是為了正事。
“衛青呢?”她疑惑,又感受到他肆無忌憚的注視,以及無聲的笑。
“在我父親手裡。”他平靜地言道,可聲音裡掩藏著暗沉和自嘲。“若我不把他交出去,死的便是你們。”
那靜待著她悲傷的聲音,使小狐狸不是很舒服。她輕“喔”一聲,沒有發表下文。聽那人如此說,想來兇手不止一人。她是不是該慶幸,人數少說明兇手道行很強,人數多則說明我方可能寡不敵眾。兩者皆處不利之勢,不宜力敵。
少傾,她問道:“需要我們做什麼?”
沒有愧疚,沒有哀慟。衛青不過是她生命裡的過客,沒有多餘的瓜葛便無須緬懷傷感。她本沒有過剩的慈悲心腸,對小風三人已是例外中的例外。至於石頭和兔子,說沒有喜愛是假的,只是他們不是她的關懷範圍。
那人靠近光與暗交界的邊緣,無暇光感的肌膚看得小狐狸一陣羨慕。桃紅色的大波浪捲髮隱約可辨,朦朧的昏暗模糊不了那人的精細五官。小狐狸判斷那身影和容貌應是屬於少女,但又猶豫的不敢妄下斷論。
“協助我,殺了我父親。”很平穩,近似冷酷的女聲不含感情。
這倒使小狐狸來了興致,眉宇一挑,心下實則有不小的詫異和衝擊。她好奇的咀嚼,像是反問:“你父親?”
“不然,你以為我因何瞞下你們的行蹤?”哼笑聲有些高傲和輕蔑。
“你的身份?”她簇眉。稍後,又露齒淺笑。“我總該有權利知道救命恩人和未來盟友的實力吧?為方便以後的行動。”最後一句話,她說得意有所指。如若千年前還未借屍還魂的人生裡,有人告訴她她會變得如斯,她恐怕會以為那人瘋了。可現在,究竟是誰瘋了呢?
對方沉默少傾,似是思考,最後終於妥協。“道行16200年,原形花蛇。”
說完,他便回身準備離去。
“名字?”小狐狸坐起身,笑望。
身影一顫,停頓。委婉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荊紫藤。”
然後,再度邁步。
等待腳步聲離去,洞穴內再次淪為沉寂的俘虜。小狐狸若有所思地笑著,黑瞳緩緩流轉。
“碎星遙,裝死裝夠了吧?”
趴在遠處的人動了動,隨後無賴地笑開。紅色的火光襯的他有淡淡幽藍的面板更加詭古,連低沉的嗓音都含有某種笑意。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“你是一隻狽,並且是隻喜歡賭博的狽。”沒有直接解答。小狐狸自認不是非常聰明,但也絕非呆如木頭的貨色,幾天的瞭解足夠她認清碎星遙的本性。同是一萬年以上的妖物,她不相信石頭會沒有察覺荊紫藤動手腳,除非石頭是故意被俘。與其像沒頭蒼蠅般瞎找亂撞,不如等魚兒自己上鉤。只是,這風險可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你不會愛上我了吧?”銀眸放電中,碎星遙又恢復了不良本色。
“如果你睡不著,我不介意送你再去睡覺。”黑眸怒瞪,調戲她這麼好玩嗎?他怎麼就玩不厭?小狐狸現在可沒心情和他惡搞。
“明明是你催我起來的。”聲音一下變得委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