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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弘臉色發白,抱孩子的手都有些發抖。
早知道女人生產是一道生死難關,縱使在環境優渥的皇宮,因難產而母子夭折的事情也不是小數。方才在外面等待,他只覺得比面臨千軍萬馬還要擔心,好容易聽到了孩兒啼哭,那一瞬才放下心來,直到現在還有點兒恍惚。
靜君……靜君……
小寶寶嘟著嘴,眯著眼,小小地似乎一觸即碎。身子輕軟地不可思議,剛生出的小貓兒一般。睿親王把這小寶貝抱在手裡,心裡湧起初為人父的喜悅。這就是他和靜君的寶寶呢,流著相同血脈的繼承人!可卻又怕弄傷了他,小心翼翼地一動不敢動。
穩婆見狀連忙笑著伸手:“剛出生的小孩兒骨頭軟,不好抱,王爺還是將小世子交給奴婢抱著吧。”
睿親王如釋重負,又戀戀不捨地看了孩兒一眼,才交由穩婆抱住。吩咐一句跟上來,大踏步就走進了暖閣之內。那穩婆哎呦了一聲,嚇一跳,產房歷來被稱為兇險汙穢之地,講究的爺們誰敢進去,卻不想這王爺動作如此迅捷利索,她想喊都來不及阻人。
穩婆躲了一下腳,心想反正這王府數王爺最大,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,自己人微言輕,不便多嘴,只好也跟了上去。
睿親王進來時,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額髮盡溼的靜君。遠遠看過去她小臉蒼白,虛弱地像一隻雨後淋溼了翅膀的素白蝴蝶,讓人見了就止不住心生憐惜。屋裡人見了王爺,慌忙地全跪下行禮,端盆子的拿剪子的捧毛巾也不敢鬆手,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頗為混亂。
睿親王從看見靜君以後,視線就沒有再離開,一揮衣袖,讓其免禮,三兩步便走到靜君床頭,一歪身坐在床沿上,低了頭,臉對著臉,親親她汗溼的額頭,怕嚇著她似的,極小聲地問道:“靜兒,你還好麼?”
舒靜君緩緩睜開眼睛,聲音有氣無力,精神氣兒倒還好,微微笑道:“我很好,你別擔心。你怎麼進來了?這裡不乾淨,血腥汙穢的,別衝撞了你……”
睿親王眼睛裡滿滿都是心疼,嘴裡卻說:“本王縱橫沙場,見過的鮮血還少麼?產房這點兒兇險血煞算什麼?若不是怕本王在此,她們緊張之餘可能會失手傷害到你,方才我就該進來的。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看不見你有多擔心!”
“傻瓜,這有什麼好擔心的?有女人都能生十個八個孩子,不也沒什麼事兒麼。”靜君失笑,卻看他臉上還殘留著擔憂懼怕,心裡又甜滋滋地感動。
睿親王沒再說話,那麼深情擔憂地看著她。然後,才小心翼翼地,緊緊地,連著被子擁抱住她。像擁抱住世界上最寶貴,最易碎的琉璃珍寶。
靜君感到一種滿滿的溫暖,微微一笑,也累極倦極,便與他交頸而臥。
是夜睡了沉沉甜蜜的一覺,之後坐月子也沒出什麼差池。小寶寶個頭雖小,身體卻健壯。一日日喝足了奶水,只見紅皺皮消褪,胖而白嫩起來。這小孩子又天生愛笑,長得胖嘟嘟白玉娃娃似的,招人喜歡地不行,誰見了誰想抱。連老丈人都有事沒事兒地常登門,老人看見小寶寶心裡高興,連帶著看女婿也順眼了許多。這對趙弘來說,倒算是意外之喜。
靜君見父親和夫君的關係緩和,心中自然也是很歡喜。這樣子每日逗逗孩子,安心將養身體,沒等出了月子,身材就恢復不少。肌膚微豐,白膩柔滑,水嫩地跟剛成熟的水蜜桃似的,每每看到睿親王眼裡,惹得他心神盪漾。
因一時還不敢行房事,便成天抱著小妻子掐一下咬一口的,靜君覺得自己清冷穩重的夫君怎麼越來越像撒歡的大狗了呢?
且最讓人煩惱的是兩人心意相通,一個心猿意馬,另一個肯定也會受到影響。靜君覺得這麼下去,王府門風危矣!所以一日睿親王又慾求不滿地動手動腳,靜君便素手按住他的大手,若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