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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崖頂藤旁有一座古碑,斑斑駁駁,不知是多會兒的古物,碑上刻有蒼勁二字——青丘。
巨藤在湖上微微晃著,上面早已被霧氣打溼,但這絲毫不影響群狐飛奔,他們腳掌剛觸藤面便彈起,再落時已是數丈之外,只見一道道白sè流光劃過,攪得身後霧氣翻滾。不多時,身周霧氣已變得極濃,藤上的狐群無法互視,只靠著叫聲回應。又跑了一段,忽然有一股大風颳來,頓時怪聲四起,湖面大浪翻滾,藤身巨震。頭狐猛然發出一陣急促叫聲,停在前面,其他白狐也都聚在它身後,把幾隻較小的護在了中間。
周圍濃霧漸漸散去,藤上卻多了一頭巨獸,長足有五丈,寬約兩丈,烏黑似墨,極像一條怪魚,渾身長著鱗片,鱗尖如刀一般向外支著,一雙魚目,卻有斗大,閃爍紅光。四隻粗壯的爪子,緊緊的抓著巨藤,怪異的是身後還長了一雙翼翅,不停地拍打著。再看藤下湖中,不時有相似怪物躍出,發出一聲怪叫,就又翻入湖裡。藤上那怪魚盯著群狐,張開大嘴,露出了滿口錐子似的尖牙,“嗷。。。”的一聲大吼,震得狐群向後退了幾步,中間的小白狐更是趴在了藤上。
領頭白狐卻沒有一點退卻,也是發出了一聲巨吼,兩眼金光大盛,然後便聽到一陣劈了啪啦的聲音,再看頭狐,身形暴漲,瞬間已變的與那怪魚不相上下,銀白sè的毛髮隱隱毫光shè出,身子微屈,身後有五條狐尾飛舞,看似優雅,卻有一種狂暴散逸而出。
兩獸相持許久,氣勢不減反增。突然,怪魚咧開大嘴,詭異的笑了。頓時氣機立散,被這兩股氣勢壓迫許久的群狐終於緩了一口氣。
“不愧是狐族九影。白銳,看來你這幾年頗有際遇,如此年紀居然修到了五尾,想你狐族最厲害的也不過是七影,這回你白狐一族後繼有人了。”卻是那怪口吐人言。
被叫做白銳的頭狐,冷哼一聲,道:“塗澤,你不領著你的族人修行,在這裡做什麼?”
塗澤道:“今rì你狐族百年勝會,我受玄方所託,領全族在此守護,免得你們被外人所趁。”說著亮出了一隻木牌,非金非木,燦燦放光,上刻一個“影”字。此物本是狐族令牌,如有險情可做傳訊之用。
白銳看了看那令牌,收了變化,復為原形,道:“原來如此,晚輩方才冒昧,還望前輩海涵。”
塗澤:“無妨,畢竟今rì非同小可,理應慎重。這裡有我族把守萬無一失,你還是快領著族人入山吧。”
白銳點點頭道:“等今rì事畢,晚輩定要登門謝過。”
塗澤:“哈哈,不用客氣,咱們兩族已做了幾千年鄰居,本應互助。”
塗澤振起雙翼,飛到旁邊一條藤上讓出路來,白銳道一聲:“告辭”,便領著群狐朝大湖深處奔去。塗澤望著狐群隱入霧中,一聲怪吼,沖天而起,在空中飛了一圈,便一個猛子扎入了湖裡,怪魚也都深潛,湖水漸漸平復,湖面重被濃霧籠罩。
狐群又奔了不多時,霧氣漸散,面前出現了一片山脈,最前是一座大山,山陽坡緩,山yīn陡峭,樹木間有黑sè柱形巨石林立,看似凌亂,實則有序,互成依靠,布成大陣。滿山花草,香氣四溢。白銳領著狐群在樹木山石間穿行,繞過一塊巨石,出現許多草屋茅舍,儼然是一座建於山上的小鎮。一條小路從鎮中透過,路上人來人往,很是熱鬧。走到近處才發現,路兩旁都是些小攤,賣的都是些尋常物件,衣著飾品,小吃玩具,應有盡有,如趕集一般。小白狐的眼睛滴溜溜亂轉,就要衝進人群,卻被白銳一爪拍在腦後,疼的小白狐霍的一抖,就老實了下來。狐群從中穿過,卻沒有引起人們絲毫注意,彷彿已見怪不怪。
山陽半坡有一株巨樹,葉sè金綠,遮天蔽rì,幾罩全山,到了近處,竟似一堵百丈木牆橫在眼前,樹幹上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