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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她第一次強烈意識到離婚帶給她的真實與殘酷。華燁已與許沐歌出雙入對,她也有人追求,他們再也不需要在意對方的感受,不必束縛自己的行為,不要檢點自己的言語。
屋子裡一團漆黑,安靜得很,估計爸媽都睡下了,左老師也早回去了,明天打電話賠禮道歉吧!她倚著大門,疲憊地閉了閉眼,等著心中一陣酸楚過去,才抬腳上樓。突然一邊的客房門吱地一聲開了,一個黑影從裡衝出來,上前一手攬住她的腰,一手捂著她欲出口的尖叫,厲聲低問:“玩得開心嗎?”
第九十二章,軍令(上)
陶濤吃了一驚,淚水掛在眼睫上,“唔……唔……”
左老師沒有走?
才一恍惚,人已被攔腰抱起,“咚咚”地上了樓,房門是踢開的,一放下,人就被按在牆壁上,半明半暗的光線裡,只見他一雙俊眸滿含著怒火。
她眨眨眼,兩個人的臉湊得極近,呼吸的熱氣觸到一塊就嫋嫋散開了,她警惕地往後一縮。
窗外可能是起風了,窗欞咯地響了一聲,她下意識地轉臉看過去,不想擦著了他的嘴唇,那溫度使她往後一驚,她猛然向後仰去,後面是冰冷的牆壁,他的嘴唇順勢迎了上來,兩人的嘴唇交接在一起,他的溫暖,她的清涼,她不禁發出“啊”的一聲,他的舌探進了她的口中,捲住了她的。他的呼吸中帶著酒的味道,同時衝入她鼻腔的還有鬚後水的清淡氣息。他一點點深入,火熱地輾轉廝磨,她本能地躲閃。可是他一隻手摟住她的腰,一隻手托住了她的頭,絲毫不允許她躲避的意思。
這不是如輕霧如羽毛的啄吻,它燙得驚人,帶了懲罰,帶了挑逗,還有情慾。
“左老師……”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的身子,已是喘到不行。
他終於移開她的嘴唇,仍然抱緊她,將她圈在自己的胸前,她能聽到他心跳得和自己一樣急促,“你瘋了,這是幹嗎?”她聲音沙啞地開了口,有些莫名的惶恐。
“往惡處說,叫調戲、騷擾,文明地講,叫玩曖昧,不然你以為是什麼?”他惡狠狠地說,語氣卻溫柔至極。
她不害怕,元旦前夜她曾失態成那樣,他都忍下了,左老師不會做傷害她的事,他總在她無助時、痛苦時、失落時、孤單時轉移她的視線,讓她開心。
他是生氣了,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之吻。
“對不起,讓你等太久。”她仰起頭,強自鎮定,不敢用太大聲,爸媽都在下面呢,可是這氣氛詭異得讓她臉紅。
“還有一點良心,但很沒誠意,連個電話都沒有,扔我陪著幾個中老年婦女。哼!接送你的那個男人,你媽媽說是你的青梅竹馬,以後不準與他獨處,更不準因為他哭。”口氣威嚴如同將軍下達軍令,違令者斬。
“呃?”她呆了一下。
“有我這麼一個大帥哥,你還不知足?”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,突地低頭咬了下她的耳朵,她吃痛地叫出聲,只覺脖子、耳畔一片酥麻。
“左老師……”她身子發軟,使不出力氣推他,腦中熱熱的。
她猜測過他不會真是為度個假來青臺,大年初一到陶家也不僅僅是拜年,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往下想,他是百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左老師,對她能有什麼?
“你怎麼還在我家?”她把臉偏向另一邊,想站直身子,卻象投懷送抱,貼他更緊。
“幫你爸爸的家居廣場寫個店鋪佈置報告,酒又喝多了,開不了車,你爸媽留我住下。你有意見?”咬牙切齒,彷彿有無限的委屈和怨懟。
“沒,沒……”她搖頭,“左老師,那晚安!”這樣親密的姿勢只會讓她思維紊亂,她要休息,要安靜。
“陶濤,”他突然扳正她的頭,讓她的臉對著他的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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