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、現實(第2/2 頁)

川楓把它放在水池邊，它咕咚咕咚喝了幾口，才終於舒暢地癱坐在地上。

“說說看，她是誰？”沐川楓搬個小板凳，坐在它身邊。

烏石面露疑惑：“小子，你難道不認識她？”

沐川楓搖頭：“我肯定不認識她啊。”

他轉念一想，那少女所表現出的態度，似乎在說明……她是認識自己的？

但他可以確信，至少在自己的記憶裡，絕對不存在這樣一個女孩。

烏石聞言，堅定地搖搖腦袋：“那本尊不能說，不能說，沒看到她已經和本尊簽訂契約了嗎!”

“我們已經回來了，她還能影響到你？”

“她能夠直接維持整個鬼域不崩塌，那能影響到現實也不是難事！”

“但我看她那樣子，應該無法來到現實吧？”

“無知！無知！本尊不想回答你這種愚蠢的問題！”

沐川楓歪著頭，面色不善：“你既然那麼怕她，那你應該也記得，她說過……如果我把鬼域裡的事說出去，你可是會死的哦。”

“你！你威脅本尊！”烏石蹭地從地上站起，邁了幾步走到沐川楓的身前，無毛的翅膀指著沐川楓。

沐川楓毫無懼色：“對！”

烏石頓時洩了氣，重新坐在地上，搖著腦袋：“本尊也只是大致瞭解，對她的具體身份並不清楚……你不要再問了，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恐怖……她不僅能維持鬼域不發生崩壞，甚至是她的那滴血上所附帶的禁制，也比本尊與婆婆所訂立契約的等階更高。”

沐川楓看它心神恍惚的樣子，終是無奈道：“好吧，那我不問了。”

畢竟這烏鴉曾在鬼域裡救過自己，雖說沒救成，但好歹是有這份情誼在的。

烏石松了一口氣，似乎真的怕沐川楓把這件事說出去，使它招致死禍。

這時，沐川楓耳邊聽到了翅膀撲騰的聲音，轉頭看去，發現又有一隻黑色的烏鴉落在了自己的肩頭。

這隻烏鴉看起來更加秀麗，嬌小，並且羽毛末端是暗紫色的，在陽光下閃著異光。

“這是……本尊的女兒，名為烏婭。”烏石昂起身軀，只不過它的羽毛盡失，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。

“讓她和你簽訂契約吧，只需要一滴血滴在她的額頭，便可以完成契約，這樣以來，你就可以遵從那位……呃，那位小姐的意思，隨時回到那片舊的鬼域。”烏石說道。

“是，父親大人。”一道嬌俏的女聲從沐川楓肩頭的烏鴉嘴裡發出。

沐川楓依言劃破手指，將一滴血滴在了這隻名為烏婭的烏鴉頭頂。

周身沒有任何異狀發生，但他的腦海裡突地湧入了無數道不斷迴旋的低吟，聽起來像是當時開啟羅生門時，烏石和婆婆共同頌唸的咒語。

烏石嚴肅地說道：“契約已成！從今往後，烏婭將有義務幫你開啟羅生門，並在門內守衛你的安危，而在門外，你則有義務守衛她的安全，明白嗎！”

沐川楓挑挑眉，點頭應允。

“還有，你，你不能和別人說烏婭……和本尊的關係，算是……算是我求你了！”烏石猶猶豫豫地說道。

沐川楓似乎懂了什麼：“是因為私生鴉的事？你還出軌了啊？”

烏石急了：“噶！這不叫出軌！”

沐川楓笑了：“好，我答應你，就說我是在路邊撿到了一隻渡鴉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