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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死。”
從地上站起,容軒俯視著罹湮,目光冷漠,“這些事她都沒有告訴過你吧?因為她不想你為她而自責,她始終希望你能對她坦誠,可是你卻做了什麼呢?”他極少這麼尖利地去針對一個人,而這一刻的容軒,卻是真的對罹湮心有怨念,“我不想質問你一直以來在保護的那個人究竟是誰,但其實我和漫羅都知道,有這麼一個人存在,你好自為之。”說罷,他毅然轉身,揚長而去。
那背影給人的感覺很決絕,當時罹湮依然坐在牢房的角落,目中含著濃郁的悲傷,望著容軒飛快地走出他的視線。牢門開了又合,外邊傳來上鎖的聲音,明明只是金屬碰觸的聲響,卻彷彿能讓人感受到其冰冷的觸感,涼涼的,寒到了心頭。
罹湮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身體,彎下身子,將頭埋入屈起的雙膝中,完全呈現出一種自我保護的形態。容軒的話語尤在耳邊迴盪,那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落在心裡,彷彿根深蒂固一般,怎麼都趕不出心扉。
“為何要告訴我這些,你明明很恨他,不是嗎?”沙啞的嗓音中帶著幾許哭腔,罹湮哽咽著問道,只是容軒早已遠去。
空曠無人的牢房內,寂寞一點點地深陷,罹湮隨地抓起一把稻草,憤恨地朝著空中撒去,“傻瓜,全部都是傻瓜。”容軒是,漫羅是,他也是,每個人都在做傻事,自以為多麼的了不起,可是在他人眼裡,依然可笑之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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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與此同時,在尚香樓三層盡頭寐瞳的房裡,漫羅坐在桌邊,將懷中的一個信封取出遞到對方眼前,“這是你要的東西,我可以向你保證,顏安晴的身份沒有絲毫問題。”
寐瞳邪氣地勾了勾唇,將信封開啟,快速地掃了一眼,隨之抬眼對上漫羅的瞳仁,“真的沒有問題?”
“絕對沒問題。”漫羅堅定地頷首,繼而端起桌上的酒淺啜一口。似乎每次見到寐瞳,此人都在飲酒,只是漫羅卻並不喜歡這大白天飲酒的感覺,同白日宣淫一般令人厭惡。
將信重新疊好放入信封之中,寐瞳細心地將那封信收入懷中,“好,我知道了,感謝七皇子殿下,作為交換,我也會依約告訴您救罹湮的辦法。”說著,他身子向前微傾,更為湊近漫羅曖昧地啟口,“罹湮跟了七皇子兩年,您可知他有個弟弟?”
“什麼?罹湮有弟弟?”漫羅一驚,不敢置信地揚聲,“我從不知道他還有親人。”
寐瞳輕笑著,“他確實有個弟弟,且是他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,您與罹湮相處了兩年,竟然連這都不知道?”上揚的音調顯出幾絲嘲諷的味道,而後他又坐正了身,“不過也難怪,罹湮為了保護他的弟弟,所以才會一直向您隱瞞此事,作為一個哥哥,他簡直可以拿滿分了。”
漫羅似乎能猜測出寐瞳告訴她這些的用意,卻仍是故作不解地問了句,“所以呢?”
寐瞳笑得很妖媚,“所以,如果您拿淺笙去威脅罹湮的話,還怕他不招供嗎?”
“淺笙?”漫羅細細地念著這個名字,隨後聽到寐瞳復又啟口,“我忘記說了,罹湮的弟弟叫淺笙。”舉起酒杯,他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,繼而單手撐著頭看向漫羅,“其實我很好奇,要是罹湮聽到淺笙的名字從您口中說出,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?”他惡意地笑道,緊接著又為自己杯中斟滿了酒。
“你與罹湮究竟是什麼關係?”漫羅隱隱感覺寐瞳在談到罹湮的時候,就好像他與罹湮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般,如此一來,她便越發好奇此人的身份。
而寐瞳確實一副慵懶的模樣,淡然地甩出一句話,“七皇子沒必要知道那麼多吧?”
漫羅天生就是脾氣倔,對方越是不願意說,她就越想知道,於是刻意寒下聲道:“倘若我一定要知道呢?你區區一個戲子還敢瞞我不成?”
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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