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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“正是。”隨後他伸出兩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擊打,復又開口,“容昂那孩子自小聰明機靈,當初容軒的病確實是說不準的,也許眼睛閉上了就再也睜不開了,於是朕便批了那奏摺,許了容昂做世子。怎料那容軒卻也命大,並未在那場大病中死去,只是自那以後,官燕侯便越發的冷落了他這個大兒子,直到你在侯府見到了容軒,當著朕與官燕侯的面要人,容軒才被真正地趕出了侯府,做了你的侍寵。”
故事至此完結,而漫羅的雙手不知是何時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,心裡異常的疼痛,彷彿被人紮了一針,“原來,容軒是這樣到我府上的。”她感慨般地吐出這樣一句,隨後輕輕地勾起唇角,然而卻叫人看不出她在笑,反是隱隱中透著一絲悲涼。
“若是當真心疼他,你就該對他好些,也就不至於惹出前會兒那事了。”顏嘯輕嘆了一口氣,又道:“你讓唐敬為來告訴朕,容軒對你下毒實乃無心之失,不就是想要保他嗎,但你可要記住,容軒不過是個過氣世子,他不值得你待他如此。”
那麼誰值得?難道是父皇你嗎?漫羅在心中冷冷地笑起來,而後雙唇翕動,“兒臣明白,兒臣定會有所分寸,絕不誤了父皇的大事。”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虛偽了,只是在這隻老狐狸面前,除了順從他意,她還能怎麼做?
見顏嘯點了點頭表示滿意,漫羅又接著道:“父皇之前說罹湮是勾欄院的頭牌,可是冷霜勾欄?”
顏嘯再度頷首,道:“確實,關於罹湮朕可沒你熟,畢竟冷霜勾欄那地方還是你比較熟絡。”他這話裡含了幾許諷刺的意味,而漫羅卻對之不以為然,“我想知道罹湮是怎麼淪落到勾欄院的。”
“這問題,你應該去問勾欄院的主事,而不是專程入宮來問朕。”顏嘯的聲音略微的冷下幾分,漫羅忽然意識到自己所問的這個問題稍顯不妥,便不再繼續往下問,而是俯了俯身,道:“多謝父皇為兒臣解惑,父皇若是無事吩咐,請容兒臣先行告退。”
顏嘯何等精明,又怎會不知漫羅心中如何想的,便也不再留她,揮了揮手道:“退下吧!”
從御書房出來以後,芷蘭一直跟著漫羅至宮外,見漫羅上了轎後,才在簾邊詢問:“主子這是打算回府嗎?”
“不,去冷霜勾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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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霜勾欄位於蒼蘅最有名的那條花街盡頭,如所有青樓或勾欄院一般,其外邊裝潢得極為華麗,若不是牌匾上“冷霜勾欄”這四個字,漫羅定以為此處是家高階酒樓,瞧這門前的兩盞大紅燈籠,掛著多喜慶。好吧,她承認,此便叫做“紅燈區”。在芷蘭的攙扶下,她跳下轎子疾步朝著樓內而去。
白天的勾欄院總是沒什麼生意的,可偶爾還是會有幾個人出沒於這裡,為的不是找樂子,而是來找茬的,就好比漫羅。一邁入冷霜勾欄的大門,已有小倌熱情地迎了上來,“七皇子殿下,您好些時日沒來了,前陣子聽說您是病了,這會兒可終於痊癒了,您可知咱都想死您了。”
這……汗顏,實在汗顏,這古代的妓院果然比現代的紅燈區還讓人心潮澎湃,瞧瞧這小倌長得多秀氣呀,就是也忒熱情了些吧,讓她有些受不住。
將那小倌緊拽著她不放的手甩開,漫羅冷冷道:“叫你們老大出來。”原諒她吧,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稱呼這勾欄院的主事,叫媽媽麼?萬一出來一個老男人豈不讓她難堪?
那小倌在漫羅這兒吃了癟,只好悻悻然而去,不久有個年約三十風韻尤佳的女人從裡邊走了出來,一見到漫羅,同樣笑著貼了上來,“喲,七皇子身子可有好些?碧娘我可想您了。”
汗顏,漫羅繼續汗顏,這個冷霜勾欄倒是有趣兒,一個小倌說想她,一個主事的也說想她,到底是想她的人還是想她口袋裡的銀子啊?
“行了碧娘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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