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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閉嘴!”若嬋娟怒不可遏地打斷了我的話,“你這個臭婊。子,去死吧!”
我趁著她被激怒,心神大亂的時刻,狠狠地一腳跺在了她的腳上。
若嬋娟沒想到我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,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叫,手上的長劍也向後一抽。我趁機一矮身,拔出幽夜公子給的尖刀,一刀就刺在了她的左大腿上。
別看我武功不行,可是論起動作的迅捷準確,我也是相當不錯的。當年練習擒拿和詠春,我練得相當賣力,葉流螢又是一具習武的身體,肌肉和反射神經都很好,所以這種出其不意的攻擊,還是很有威力的。
若嬋娟一聲慘呼。我將匕首猛地一拔,自己轉身撒腿就跑。我又不會輕功,只能使上吃奶的力氣,拼命用s形的線路,往樹叢深處跑去。我的腦子裡來不及多想,也來不及害怕,只有一個念頭:跑!逃出去!
跑了沒有多少步,就聽到身後一聲女子的狂叫:“賤。人!去死吧!”然後我就聽見後心處“叮”地一聲脆響,我似乎一頭撞在了一面軟軟的牆上,撞得我眼前一陣發黑。
軟綿綿的牆伸出一隻手,攬住了我的後心。我搖搖頭,驅散眼前的金星,這才漸漸感覺到撞上的東西裹著深色的布料,散發出一陣陣的溫熱,傳出一股似曾相識的淡香。
是一個人,身材高大的男子。
我抬頭往上看去,藏青色長衫的男子身上籠著寬大的黑色連帽斗篷,帽子下面是黑色的面巾,整張臉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。他用左手抱住了我,右手裡握的是一把形狀古怪的彎刀。
男子手中的彎刀,格住了後頭紅衣女子刺過來的長劍,後者堪堪指到了我的背心。
我懸著的心在這命繫一線的寂靜時刻開始撲通撲通瘋狂地跳,身體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。我的鼻間被淡淡的薰香味道攫住,這香味並未使人放鬆,反倒使骨骼血肉扭曲和緊張。淡淡的薰香之下自然彌散的血腥氣,37度體溫包圍中滲透的冰雪寒意,這樣的感覺只屬於一個人,另一個想要取我性命的男子。
天鏡門的青龍使任平生。
只是,這個時候,他為什麼要救我?
“為什麼?”若嬋娟冰冷的聲音替我問了這個問題。她把長劍往腰間一插,抬手嘶拉一聲扯下一幅豔紅色的裙裾,利落地將大腿受傷位置的上部緊紮了起來,防止大量流血。她大概一出手就明白,她的功夫不是任平生的對手,所以並不打算繼續戰鬥。
只是“為什麼”這個問題相當奇怪。一般情況下,第一個問題應當是“你是誰”,而不是“為什麼”,除非兩人之間早就相識。
“這個女人我有用,你不要碰她。”青衣男子冷冷地說。
若嬋娟冷笑一聲:“一個普通小縣衙的臭女人,惹惱了我而已,能有什麼用處!”
我心中一動。她為什麼要這樣說?她不想讓任平生知道她盯上的是聶秋遠?這意味著什麼?難道她知道聶秋遠的身份,這是在刻意向任平生隱瞞?
她,真的打算保護他?
“白虎,”任平生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波動,“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聰明,也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玄武的事。跟我玩心眼,你還嫩了點。”
白虎!這個稱謂大大出了我的意料,將我驚得全身一顫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,天鏡門的四大弟子!白虎出現,聶秋遠竟不認識她。莫非連四大弟子之間,真實形貌原本都是互不相知的?
真是一個可怕的組織。
若嬋娟怔了一怔,忽然仰天爆出一陣哈哈大笑。
“青龍,沒想到你竟然認得我的真容!可是青龍,你,這又是在做什麼呢!”
No。61 白馬寺(11)
任平生冷冰冰地說道:“我的事,你無權過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