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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羅不禁苦笑起來,容軒那般恨她,又怎會明白她的苦心,只是方才那一刻,當她聽到容軒自殺的訊息時,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,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本來想好見到容軒的時候要剋制自己的情緒,可哪知一見對方那荏弱的模樣,心中又燃起一股怒火,於是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,那一巴掌打得不是容軒的不聽話,只是她不捨得那人那般不愛惜自己,做出割腕自殺如此蠢事。
“蘇總管,你回去吧,我自己進去就好。”說罷,漫羅也不給蘇河留說話的機會,只邁著輕悠的步子往苑裡去了。
至容軒的房前,恰巧遇上前來送藥的小丫鬟,那丫鬟一見漫羅,立刻俯了俯身,道:“月兒見過七皇子殿下。”
漫羅微微抬手,輕聲說了句,“無需多禮。”隨後走入屋內,見容軒正虛柔地躺在床上,臉上盡顯病態,她緩緩走到床邊坐下,那少年只冷眼瞥了她一眼,而後垂下眼瞼沉默著。
漫羅卻也不惱,只淡淡說了句,“起來喝藥了。”繼而扶起容軒。感覺到那人一開始有些遲疑,可最終還是合作地坐起了身,漫羅滿意地笑了笑,柔聲道:“你乖一點,我就不傷害你。”
容軒聽了,依然平靜地垂著頭,始終一句話都不說,漫羅卻總是微笑著,心想芷蘭說這容軒平日裡不愛說話倒也當真不假。隨後喚了那名叫月兒的丫鬟過來,從她手裡接過了藥碗,取了一勺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,又送到容軒嘴邊,“來,我餵你。”
容軒這才顯出一絲驚訝,冷眼看了看漫羅,他依然沒有說話,只一張口將那芍湯藥給喝了下去,繼而眉頭深深地凝起,想來那藥是極苦的。
當漫羅將第二勺遞到容軒嘴邊的時候,他卻是扭過了頭,冷冷地回了一句,“我不要喝藥。”
“不喝藥病怎麼能好?”漫羅難得的好耐心,沒想到容軒卻不領情。
“不好便不好,大不了虛弱幾日,總死不了便是。”容軒的態度並不好,若是換作剛才,漫羅定又要惱了,可這會兒也不知是怎麼了,心境突然平靜了下來,便將藥勺收回來,連同藥碗遞給一邊的月兒,吩咐道:“你去在藥里加些冰糖再拿過來。”
月兒領了命而去,頓時房內只剩下漫羅和容軒,容軒將頭扭向內側,就是不看漫羅。漫羅見了他這模樣,也不知該怎麼辦,只無奈地搖了搖頭,再看看那少年鬧彆扭的樣子,依然感覺很無奈,於是再度搖頭外加嘆氣。
可能最後還是容軒覺得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好,才肯回過頭來對上漫羅的雙眼,問道:“你到底在想什麼?”
反是漫羅被他這麼一問給問得莫名其妙,“什麼想什麼?”忽然,她起了一絲捉弄的心思,便笑得格外邪佞,輕輕撫摸了一下容軒的小臉,她戲謔道:“想你咯!”
容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微抿了唇角又細細打量了漫羅一番,才復又開口,“我是說,你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好,轉性了不成?”
漫羅聽後倒是樂了,敢情這容軒是被長期虐待,有了受虐傾向了,這會兒有人願意對他好,他還嫌人家?
漫羅再一次搖頭並在心中感嘆,而後笑看容軒,問道:“怎麼?對你好不好嗎?還是你希望我像以前那樣對你?”
被漫羅如此一問,容軒頓時沒了話,扭過頭去又開始裝啞巴,漫羅也就隨著他,只自顧自地對著容軒猛瞧,她倒是很喜歡看他鬧彆扭的樣子,覺得這個平日裡總是滿身傲氣的少年偶爾鬧起彆扭,倒顯得有幾分孩子氣,還蠻可愛的。
只是難為了容軒被漫羅死死盯了那麼久,只感覺渾身不自在,最後,他終於還是回過頭來問漫羅,“你到底想怎麼樣?”
漫羅很無辜地眨巴了兩下眼睛,說:“我根本什麼話都沒說。”
容軒強忍著心中的不悅,說道:“你可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