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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太醫是奉命而來,自是全力以赴,捋了幾寸長的花白續髯,道:「哎……」
傅生急了,又不敢大聲,以免叫屋內的溫澤聽見,急促催道:「黃太醫,您可得盡力啊,這腿到底能不能治?」
黃太醫被傅生晃的眼花,「若是五年前找到老夫,老夫定能醫好。不過溫公子這腿……雖是難治,但也不是沒有法子,只不過得吃些苦頭。」
傅生一聽,俊顏頓時笑開了花。
溫澤是什麼樣的人,他比誰都瞭解,「他不怕苦,還請黃太醫趁早盡力而為!」
傅生抱拳深深鞠了一禮,又問,「那溫二公子呢?」
黃太醫見過溫衡--溫大將軍,雖是沒甚交情,但也聽說過溫將軍的事跡,只能說事情到了五年前那一步,當真是命數不濟。
「小公子當初難產,加之沒有及時照料好,導致體虛易病,如今也有五歲了,從今日起日日習武,不出三載,病自然而然就能好了。」
傅生大喜。
她知道這個訊息,也應該會很高興吧。
日頭絢燦,溫府內草木叢生,已經許久沒有修剪過了,高大的香樟樹遮擋了頭頂的烈陽。
溫澤想打聽妹妹的訊息,故此,罕見的在亭臺下招待了傅生。
翠書泡了茶,端上後也沒離開,她也想知道姑娘在宮裡如何了。
溫澤先開口,俊朗的青年面容清瘦,但今日特意捯飭過,清爽乾淨,「不是什麼好茶,讓傅大人見笑了。」
傅生擰眉,以前想要解釋,但溫家出了那樣大的事,他說多了也是無益,今日卻不知怎麼的,不吐不快了,「阿澤,你還在怪傅家當初沒有出手相救?我已問過我祖父數次,當年傅家當真沒有收到求救信,否則我便是豁出性命,也定會趕赴嘉林關!」
溫澤薄唇微抿。
不是他不信任昔日好友,只是五年前出賣溫家的人,十之八九是熟人。
爹和孃的性命,還有整整十萬溫家軍……
他沒法再相信任何人。
傅生也沉默了,頓了頓,道:「她今日剛被晉升才人,在宮裡的日子暫且還算好,你莫要憂心。」
妹妹晉升了……
溫澤的目光總算有了亮度,薄唇輕啟,「多謝。」
傅生忽的苦笑,終是沒說什麼,離開之前給溫澤丟下了一隻木匣子。
溫澤過了半晌才開啟,裡面躺著一把長劍,是他當年遺失在嘉林關的佩劍。
劍在人在,劍失人亡。這把劍藏著青年的熱血與期盼。血涼了,期盼沒了,它還在。
此時此刻,像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勾起了青年掩藏已久的心事,他拿起劍,手掌在輕顫,頓時淚落如雨。
今日是給太后請安的日子。
溫舒宜剛晉升為了從六品才人,終於不再是後宮位份最低的一個了。
她這晉升的速度有些略快,從美人到才人,僅僅只用了四日,未免不叫人嫉恨。後宮妃嬪們平均四個月才得皇上一次雨露滋潤,溫舒宜卻是接連侍寢。
旱死的,難免艷羨澇死的。
艷羨過度,也就轉變為恨意了。
但各宮還是照著規矩,又強顏歡笑的送了一波東西過來,這次不是賞賜,而是賀禮。
溫舒宜淡淡一笑,「嬤嬤,把這些也一一登記入冊,另外今日我要穿明艷一些的衣裳。」
既然她賭對了,正好合了皇上的喜好,那日後便就嫵媚妖艷下去。
作者有話要說: 舒舒:我要持美行兇~
褚驕傲:朕刀槍不入。
(不久後)
褚驕傲:朕的一顆心都被她捅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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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