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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邁進了外院,後面跟著通風報信的小廝福貴,攔著一個灑掃丫頭就問道:“老夫人現在可是在跟夫人講話?”
杜母早亡,李壯口裡的老夫人自然是指何氏了。小丫頭進杜家還不到一年,但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姑爺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。說是主子還不如大管家體面。還老夫人,不就是個鄉下老太婆?翻了個白眼,輕哼一聲,吐出兩個字:“走了。”
“你什麼態度,怎麼跟老爺說話呢,信不信賞你一頓板子。”福貴立即跳出來喝道。
灑掃丫頭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看著福貴,傲慢的開口:“福貴,我知道你想在姑爺面前露臉,但我勸你還是睜大眼睛,別拍錯了馬屁。眼前這位可是姑爺,不是什麼老爺。若是稱呼不改過來,等你稀裡糊塗的捱了板子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。”
姑爺,本質上就是外人,老爺,就是一家的主人,在杜家,李壯是主人嗎?
“讓讓,我還在掃地。”灑掃丫頭嘴裡提醒著注意,手上的掃把已經將剪枝剪掉的碎樹葉掃到了李壯的腳上。
“大膽刁奴!”雖說好男不跟女鬥,但灑掃丫頭的舉動實在是太過份了,簡直就是欺主,福貴撩起袖子就要教訓對方。
“果真是大膽刁奴!”背後傳來大管家冷冷的一聲喝斥。
福貴一聽是大管家,立即扭頭說道:“大管家,你來得正好,這個丫頭……”
灑掃丫頭趕忙行禮,有兩個小廝立即走上前反絞著福貴的手臂將其押了下去,大管事還說道:“大膽福貴,挑唆姑爺,小姐有令,杖責二十,以示懲戒。”
“我沒有,我沒有挑唆姑爺。”還矇頭蒙腦的福貴立即叫屈,又朝李壯求助:“姑爺,救我呀,姑爺,姑爺……”
一轉彎,福貴的聲音就聽不見了,大管家衝李壯一抱拳也扭頭去了後院,準備監刑。只餘李壯一個人站在院子中,一隻手緊了又松,鬆了又緊。
***
“何英芝!”背後有人在喊。
何氏毫無反應的繼續向前,等到那人又喊了第二聲,何氏才反應過來有人在叫她的閨名,被人李何氏,何氏的叫了這麼多年,乍一聽到還真感覺陌生。三十多年了,還真是久違了。她轉身,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之人,腦子迅速動起來,突然瞪大了眼睛,失聲道:“張秀芝!”
何氏和張秀芝年輕的時候被稱為何家村的“雙芝”。不僅因為她們的名字中都帶有一個芝字,更重要的是兩人無論是家裡田頭,繡花織布都是一等一的能手。何氏是前村長的孫女,好面子又愛打抱不平,頗有些俠女情懷,張秀芝是落難到何家村的失怙女,溫柔婉約,乖巧姝靜,兩人截然不同的性格也同樣的惹人喜愛。雖然是一個村子的,但兩人平時並無交集,只能算認識。但上天捉弄,兩人還是偏偏糾纏到一起——張秀芝喜歡上李大海,李大海卻請人跟何家提親。彷彿不經意間,兩人就成了情敵。等弄明白張秀芝為何兩番三次的挑撥,何氏還跟李大海生了好一陣悶氣。
何氏嫁人後就很少回村子,關於張秀芝的訊息也聽得少了。只是後來探親她聽到自家大哥提了一句,說是張秀芝的母親去了過後,她跟著一個過路商人走了,從此再沒有一點訊息傳回來。這一別就是三十餘年,再一見面已是物是人非,不對付的兩人居然又碰上了。
何氏打量著眼前這個福貴逼人的婦人,膚白細腰,雙掌交握在腹部,端的是高貴舒雅。若不是眼角淺淺的細紋,看上去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婦。兩隻手上各帶著幾個金戒指,身後一溜僕人,儼然大戶人家的太太出行。但這一身富貴的行頭落在何氏眼裡沒多大反應,反而看到了當年婉約江南女子的影子。
張秀芝也沒閒著打量何氏,綰著圓髻,頭上插著一隻銀簪子,面板曬得有些黑,也已經鬆弛,比她身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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