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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婉清身體再震,聲音顫顫:“你……你便是刀白鳳?你是擺夷女子,從前使軟鞭的,是不是?”
刀白鳳見她神色甚異,但仍不疑有他,笑道:“譽兒待你真好,連我閨名也對你說了。不錯,你的郎君便有一半是擺夷人,也難怪他性子這麼野。”
木婉清臉色一變,叫道:“師恩深重,師命難違!”右手一揚,兩枚毒箭向刀白鳳胸口射去。
筵席之間,眾人言笑晏晏,和睦融融,那料到木婉清竟會突然發難?趙玄雖早已知曉,但他怎會橫加干涉?眼看那兩隻毒箭即將射中刀白鳳胸口,而刀白鳳武功與木婉清本就相差彷彿,這時變起俄頃,措不及防,一時竟愣在當場。
段正淳坐在對席,“啊呦”一聲叫,伸指急點,但他是在木婉清身後,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,卻救不了刀白鳳。
眼看刀白鳳即將喪命,那邊段譽反應極快。他曾數次見木婉清言談間便飛箭殺人,知她箭上喂的毒藥厲害非常,端的是見血封喉。一見木婉清揮動衣袖,便知不妙。段譽不會武功,無法擊落毒箭,當即腳下使出‘凌波微上’,斜刺裡穿到,擋在刀白鳳身前。只聽卜卜兩聲,兩枚毒箭正中段譽胸口。同時木婉清背心一麻,被段正淳的‘一陽指’點倒,伏在桌上,再也不能動彈。
段正淳應變奇速,飛指而出,連點段譽中箭處周圍八處穴道,使得毒血暫時不能歸心。反手勾出,喀的一聲,卸脫木婉清右臂關節,令她不能再發毒箭,然後拍開她穴道,厲聲道:“取解藥來!”
木婉清面色慘白,顫聲道:“我……我只要殺刀白風,不是要害段郎。”忍住右臂劇痛,左手忙從懷中取出兩瓶解花,道:“紅的內服,白的外敷,快,快!遲了便不及相救。”
三人正慌亂間,忽聽背後“乒乓”聲響,急忙扭頭,卻見趙玄醉眼朦朧站起身來。酒杯碎落一地,趙玄卻猶自不覺,哈哈大笑道:“諸位不必慌亂,段譽曾吃過萬毒之王的‘莽牯朱蛤’,早已經萬毒不侵,木姑娘箭上劇毒可奈何他不得!”
保定帝此時也已來到段譽身前,聞言低頭望去,只見段譽傷口處流出來的血頃刻便由黑轉紫,由紫轉紅,知道段譽即使不敷解藥,性命也已經無礙,心中頓時已信了十分。
刀白鳳深深的看了趙玄一眼,正要問他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,卻見趙玄忽地一伸手,抓起桌前酒壺,仰頭暢飲一口,竟再也不看他們,提著酒壺,搖搖晃晃向門外走去。
趙玄一邊走,一邊輕聲念道:
“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
等閒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
驪山語罷清宵半,淚雨霖鈴終不怨。
何如薄倖錦衣郎,比翼連枝當日願。”
緊跟著的,還有一聲嘆息:“唉!可憐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啊……”
段正淳初時不明其意,忽然聽刀白鳳向木婉清道:“你去跟修羅刀秦紅錦說……”
“修羅刀秦紅錦”六個字一入耳,段正淳腦袋轟隆一聲,臉色大變,指著趙玄的背影,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可惜趙玄卻毫不理會,出了門口,身影一閃便消失不見。
刀白風仍是向著木婉清道:“……你跟她說,要我性命,儘管光明正大的來要,這等鬼蜮伎倆,豈不教人笑歪了嘴?”
木婉清滿臉茫然道:“我不知道修羅刀秦紅錦是誰……”
段正淳看著一派單純的木婉清,表情一陣變幻,想到方才趙玄那首“人生若只如初見”,一時間竟然悲從心來。
……
屋內的一切趙玄已經聽不到了,不過對於他而言,聽與不聽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。
原本趙玄對“有情人終成兄妹”的戲碼其實也非常喜聞樂見的。但他先是一掃抑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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