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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這幾rì觀察下來,你們和我們的大對頭劍宗確實有點區別。唉,我就如實說吧:雲夢中人和我們北荒的妖族沒有淵源聯絡。我們攻打dì dū北邊,他趁你們宗門北顧的勢作亂。羅剎國主見有勢力扯你們宗門的後腿,自然樂意添一把火。我修煉的法門是《山珍海味全席食譜》,總負責南征妖軍的膳食。眼熱更大的功勞和法寶賞賜,就向國主請纓到這裡遊玩一番,誰想到yīn溝翻船。”
河童馬的元神眨巴眼睛,
“……聚集在雲夢之人旁的元嬰者我都見過,雲夢之人我也見過一次。”
“雲夢中人是誰?外貌、功法、修為、xìng情……如何一點蛛絲馬跡你都不要漏掉,全數告訴我。”
我和南宮交換神念。
他是諸侯之子,有志於天下,對世間世外活動的大人物瞭然指掌,或許能白聽口中判斷出敵人身份來。
“雲夢之人非常隱秘。我和其他元嬰者交流:他們都是不滿你們的劍宗,被中土的鬼王邀請來此,都沒有機緣和雲夢之人逢面;但我是領袖群妖的羅剎國主特使,雲夢之人賣國主金面,自然要見我。你們肯定也清楚,雲夢之人要隱藏他的身份,模樣、修為、功法等等我看到也是不真。唯一能談的是他的xìng格——”
河童馬努嘴,我明白他的意思,讓翩翩禁了幡上一道施刑符。幡內宇宙環繞他元神的雷火稍減,河童馬繼續說,
“那個人是xìng情溫柔、舉止高雅的男子,像在凡間,又不像在凡間……不是說他像個婦人,而是大地覆載,滋潤宇宙的大德。連我這個吃人無數的妖怪和他相談時都差點把持不住道心,要向他發誓從此不食一物,食氣為生……”
我皺緊眉頭,問南宮天下的大人物裡有這種貨sè嗎?邪教主、偽君子、雙重xìng格、xìng情錯亂……邪派裡沒有,就想想正派。
不知為何,我本能地反感這樣的幕後大惡人
——一方面我覺得xìng情和順的大德人物和屠殺百萬無辜凡人的魔頭矛盾;更重要一方面,我尤其不喜歡這種xìng格的人:我在海盜裡廝混,覺得那種傳說裡才有的人物太乾淨了,乾淨得讓我犯惡心。
“河童馬說的大概是我吧。”
南宮難得講了一個冷笑話。
——你的每一滴血都是冰冷的。滋潤宇宙?連滋潤一隻麻雀都不行。
“那你知道有多少元嬰者來助他?其他方面有哪些元嬰者,雲夢外圍有多少?他們如何佈置這裡的陣地嗎?”
我暫時放棄了追究雲夢之人身份,問河童馬另外問題。
“東翼我不必談;中翼是鬼大將軍,西翼是血道人,兩人都是元嬰中層修為;雲夢城內是巫教三巫主持召喚儀式;城外圍是奪命書生、極樂島主、鼴鼠道人三個下層元嬰。——但是雲夢外圍的佈置不是把守方面的我能夠知道。我只能提醒你們,雲夢入口其實像活物那樣移動不定,旬月間就能挪移到千里之外。雲夢中人是用獨門秘法把入口限制在這裡某個範圍內,相應的他也只能死守在這個地方完成儀式。你們要靜候入口再次開啟的時辰機緣。”
我把白聽魂幡重新交付翩翩。
這也意味著我們要在三個潛在元嬰者的眼皮底下守株待兔般的偵察。
我擇了一座高處山崗望氣,地藏獅子伏在我的腳下諦聽方圓數十里內的異樣音聲。龍少無聊地捧起山坡下積雪握了下,邀請琳公主和逢蒙玩耍。
“在北荒學藝的時侯我還是一個小孩子,經常和小妖們在師尊的雪宮外打雪仗。北荒的雪是雨的jīng魄,乾淨利落,洋洋灑灑下起來每瓣都有席子那麼大;這裡的雪還能用,可惜有點溼了,像人類的心那樣糾結渺小——公主殿下可以站到我三十步外線上。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