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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。”
按照中原儒門的禮儀,十五歲是童子的小chéng rén禮,要改總角為束髮。從孃胎出世,我的打扮從腦前一撮毛變成了兩邊一個糰子般的髮髻,一年後還會變成頭上獨角般的髮髻。
到時候,我還是這一群光頭和平頭海盜裡的奇葩。
——他們一定會幸災樂禍地恭維:原少主,果然儀表非凡,與眾不同啊。
……
天黑黑,海混混。大魚躍出濁波,飛鳥頂風行空。
這是東大洋上不變的風景。
我從水泡般的玻璃船窗收回目光,眼睛有些發疼。
固定死的案上又擺著一盤土豆加生魚片,魚肉還是在海上新鮮獵捕的銀鯊。唯一的區別是土豆在一年半內由塊變成了條,現在成為了粒。
我和了口淡水,嚼了幾口生魚。牙齒的運動突然停出,腹裡泛了一個噁心,把爛肉嘔出來。
盤子被我打翻在地。
“我不要再吃這種東西了!島在哪裡?大陸在哪裡?白雲鄉在哪裡?!!!”
我咆哮,一邊用手狠狠砸鋼板的船艙
——十餘年父親的皮鞭棍棒教育,我的**磨練小有成就,內外功具備,拳頭能把鋼板砸凹進去才覺得疼。
“少主,是我烹飪的不好嗎?我再去做,我再去做。”
她小跑走進來,跪下來去收拾艙內的狼藉,小桃花臉泛起了紅。
她是妹妹,大我一歲,
是我父親義弟的女兒。
年輕的時候,父親的義弟和父親一道洗劫一個塢堡,被一門突然而來的大炮彈炸斷下身報銷的。
他的金丹武聖身體,還抗不住神威將軍級炮彈的直瞄轟擊。
這條命是替我父親的,本來這門炮是瞄準我父親的,他頭上戴著首領的標誌錦雉羽冠。
臨終前他握緊我的手,託付父親,
“我有個女兒,是個美人胚子。我知道你sè,不要糟蹋她,替她找個好人家。”
父親娶娘前糟蹋過很多女人,無論老幼,是個禽獸。
“好,我當他親女兒,以後抓狀元郎配她,找不上就配我兒子。”
父親切下慣用右手的拇指發誓。
——禮崩樂壞後,世界上已經沒有狀元了,所以她命裡是我的老婆。
以上母親給我講的故事,
但她不想我的老婆是強盜的後代——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聖賢的教導
——於是,妹妹成了我的女傭。
“不是你的錯。生魚片和土豆能翻出什麼花樣來。”
父親從來沒有餓著妹妹,她的臉兒鵝蛋,前面很凸,後面很翹,
像極了古書裡的狐狸jīng。
“恩,我最近總做怪夢,怪不好意思的那種。”
“夫人有很多佔夢的書,我去問夫人借少主看。”
“聽到其他兄弟船艙裡嘿咻嘿咻的聲音身體就發癢。”
父親分給每一個弟兄一房家眷,結果來自抽籤,自然公平無欺。誰敢私通,就扔海里餵魚。這是他從母親那裡學來的倫常。
妹妹的臉騰騰紅了,
“如果少主要發洩,可以去甲板上多練習刀法,找弟兄們切磋。少主的年紀正是長功夫的時候,不要為女sè壞了身體。”
“爹說,你是我老婆。”
“我不賣的。以後要嫁狀元郎,不給你這個強盜兒子。”
妹妹扇了我一個耳光,奔出去了。
她是去告我娘了。
“砰”
我一掌把木案劈開,掌心汨汨流血。
我剛才是說了混蛋話,以後不再犯了。
說實在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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