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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子越低頭認錯,我倒偷偷瞥見他原來還有些忐忑的神sè大定,
“姬師叔,弟子一定盡心輔佐原師弟,保佑我們門人此行不出什麼兇險。”
姬琉璃漫不經心地噢了一聲,
“諸位,斬妖除魔也不是看花賞月那樣的清閒事情,不要把徵雲夢想得無風無浪。離琳公主恢復如初還有幾rì,你們趁這幾天稍微準備下——作為師叔,我本來該賜你們些符寶防身,可我不是多寶童子,從dì dū出來沒帶什麼東西。就是這張琴,也是一時無聊畫出來。”
他輕笑著敲敲桐木琴,諸門人不勝讚歎。
“樂器不過是抒發人籟的假借之物,樂師真正求證的是妙音;就像修真者借金身而證元神,**不過皮囊。師叔舉手投足間就給我們上了一課。劍宗林道鳴就是執著於好琴,把那張淑世之道當做寶一般,雖然他到了真人境界,我看他比起師叔不拘一格的瀟灑就劣了。”
柳子越拍起了馬屁。
“林真人的成就我是很佩服的。修真者要xìng命雙修。諸位不要學柳子越把肉身偏廢,畸求yīn神,那是空中樓閣,水中撈月——至於這種幻琴,我只是找不到和林真人那樣好的琴罷了。”
柳子越慌忙取出袖裡小冊子,也不管不顧其他人嘲諷和輕蔑的目光,如最恭敬的弟子那般把姬琉璃對他的批評又記了下來。
我暗自想姬琉璃自稱一無所有,其實不還有那枝什麼都能畫出來的五彩筆?要是借到,足可應付大多數突發情況。
我yù言又止,然後向顏若琳使了個顏sè。
紅衣少女笑著求姬真人,
“師叔,我見識過劍宗陣仗,他們有林真人和諸元嬰照拂,還有孔雀道兵掠陣。既然師叔許可我們征討雲夢,那多少賜門人一些寶貝嘛。我們在雲夢和劍宗人碰頭,至少不能讓他們笑話我們崑崙寒酸啊。師叔說沒有法寶,我可不相信。”
姬琉璃竟然向我們調皮地眨起了眼睛,
“我有一枝五彩筆,不借任何人。不過——你們會雁過拔毛,我也會。”
他想了下,向竹林外拍手,“兩位道友,我宗門人要去雲夢,你們有什麼好處送他們嗎?”
彌子瑕嘟著嘴溜到姬琉璃身後,
“算了,既然投靠你們崑崙,我就出點心血。我新培育了食心蜘,原來的六翅金蠶王我玩膩了,全派送給你們吧。”
三十三點金芒從童子袖子裡以子彈倍數飛出。呼吸間有的金芒立刻落在一些不及反應的門人額頭、喉頭各處要害上;顏若琳、柳子越與馬飛黃等諸人則瞬息把金芒捏在手心。
我開啟自己手心,定睛看自己捏住的金芒,原來是一條小指長短的銅頭鐵牙金翅蟲子,這是一咬能讓金丹癱瘓的六翅金蠶王
——剛才遇到金蠶突襲的反應,眾門人立刻分出了實戰上的高下:即使試煉弟子的嚮導,也頗有些人手足無措;而我本來以為必定受制於蟲的三位高齡試煉弟子,竟然有兩人(高亨、鄧通)抓住了蟲子,還有一人(王發)沒有反應,但是金蠶王在王發的面板上似乎被油脂粘住,掙脫不得。王發捏住金蟲的腹部,把它從油脂裡輕鬆拔下來——這三人的兩甲子修煉經歷不是虛度,他們是久經生死考驗之輩。
我把眾人的表現默默記下。
金蠶王和我初見若有差異的是,它們的尾上刻蝕了一個米粒大的蝌蚪文符印。
“我在蟲上蝕刻了符印,你們喂自己的一升血給這小蟲,它就能乖乖認你們做主——一條蟲的毒夠要一條金丹的命,擠空腹腔內的毒,蟲子就死了;如果你們服煉下這金蠶王不死,也可以增強金身——可以做你們逆轉局勢的手段了吧。”
聽彌子瑕一說,眾多門人連忙咬開自己的食指,把淡金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