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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
“哈,你完全不必擔心妖cháo能翻轉天下,那些危言聳聽都是局外人的誇大其詞。”
少女說,
“只要有修真者,就會有妖。人類開創了修真文明,澤及靈獸,靈獸化形,於是成妖。站在更高的位置看,妖也是在為天下生靈開闢一條證道長生的路子。再清明的能吏也不能殺盡世間的jiān徒,修真者也同樣不能剪除盡那些吃人的妖魔。堵不如疏,所以宗門做的是把它們控制在適當的程度——妖cháo是我們這個世界必要的疾病,小妖cháo是小風邪症,大妖cháo是大風邪症。”
“那麼說,中土的北方真的是宗門拋棄給妖族的遊樂場嗎?”
“只是一條隔離帶。”
顏若琳嘆了口氣,目中的寒光一掠而過,“如果大風邪要變成惡疾,宗門稍認真就能碾碎它們。五百年前如是,五百年後亦如是。”
“那是你爹爹說的吧。”我不認為十七歲的琳公主有這樣把小半個大洲做餌食的目光和氣魄。
“被猜出來了。”少女臉紅,“對我來說,大妖cháo來了,又有無數厲害的妖魔可殺,無數奇珍異寶可收了。”
——她的想法果然被我猜中了。
……
我們越飛近南海,洋麵上樓船的殘骸和巨蛟的斷軀就越多,南宮家的面面青龍旗漂浮在大洋上——我想起來,南宮騰蛟已經在幾年前已經被朝廷封為二品將軍了。
當然,洋麵上還漂浮著更多的敖家夜叉兵和南宮家直屬青龍兵的屍首。
無人清理戰場,不祥的渡鴉食屍果腹。
一個碧空無雲的炎天,青龍會旗艦上招搖的大旗吸引了我們的目光。
黑林子一般的夜叉群把旗艦圍死,四條巨蛟升出海面,各守住一個方位。又有三隻巨蛟盤旋在大樓船的上方——它們的兩翼已經生出了蝙蝠般的皮翅,能夠御風而行——這種蛟為騰蛟,是修煉近巔峰的蛟jīng,離化龍只有一步之遙了。
樓船下的波濤奇譎地晃動,還有四條蛟守住了下方。
我和顏若琳在騰蛟之上的雲旁觀,她忽然問,
“考考你,感到下面氣的異常嗎?”
我用神念感念,在下方三蛟銜成的環陣上似乎碰觸到了牆一樣的障礙,再無法透過。我的神念再往方圓數里展開,直到五里之外,才沒有滯澀感。
“好像有一座大籠子,把這片海域都封住了。外面的念頭進不去,裡面的念頭大概也出不來。他們是怎麼做到的?”我問少女。
“你也學了一陣《基礎符法》,怎麼入門都沒有呢!”
那本典籍我基本沒學,因為我手頭沒有符可以練習,而且要花時間學《極樂拘魂》裡的攝心術——當然,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她。
幸好不等我回答,她自顧自說起來,
“陣法是無數符法的複合,敖饕餮師承天下符法第一的龍虎宗,此道當然jīng純。這一隻夜叉大隊就是他的道兵!夜叉兵卒就是他的靈符,他們結成的陣勢就是一座隔絕內外的陣法。陣內的夜叉主將得到了陣法的加持,他的氣從金丹中層攀升到了金丹上層;南宮家的旗艦現在是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,不知道那個天才南宮磐石躲在哪裡,他只有出來一戰的選擇。在道兵陣內,金丹的遁法是用不出來。他插翅難飛。”
啊!“道兵”我貌似讀到過——那些探海夜叉原來是豢道兵,它們該是敖家的家兵,從靈獸起就洗腦栽培,傳授統一功法,化形為妖后刻烙符印,結成陣法加持陣主的戰力。
從路線圖上看南宮的旗艦離上官家的南海只有不到十里,南宮磐石還是功虧一簣——只差一步,他就可以脫險了。
“轟!”、“轟!”、“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