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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煉的慣xìng周天迴圈,如同古樹似靜實動一般,屍蟲很難滋生。凡俗之人會出現的屍斑等各種**狀態不會在他身上出現。
不過他生前死不瞑目,遺體也會數十年死不瞑目下去,直到苦修的金身被漫長的歲月消磨乾淨。
王啟泰無法把遺體圓睜的怒目覆下,嘆了口氣,把遺體擺成端嚴的坐姿。
“從小我就不喜打殺征戰,與其斷絕人的生機,我更願接續人的生機。儒門有生、殺、yīn、陽諸般法門,當年我取的是生道,越後來和兄長的分歧越大。他練體是為了學武技,我練體是為了有jīng力學習濟世救人的學問。我用醫術救人,他用武技殺人。我種植農田,生產機械,便利鎮民的生活;他破軍拔城,讓無數孤兒寡母無處可歸。”
他yù言又止了幾次,但終於對我們說起自己的感嘆,
“就是在白雲土著的問題上,我認為該和土著和解,一道建設各白雲共和之國;他則堅持我們華夏人獨大,要如同中土的郡縣一樣管理白雲各個部落。有些時候誰都拗不過誰,就各顧各做,互不通氣。他和昂山部戰鬥,不容我干預半分;我去聯絡金沙、深河兩部,他也毫不屑於配合。如果不是我們都明白分則兩敗,為了鎮民的存續壯大還要和衷共濟,恐怕已經各走各路了。兄長已歿,斯人長逝,現在該自省的是我。”
——我和慕容芷其實也有各自的目標,她想在中土重建大燕國,我則毫不稀罕。我們現在一道在白雲鄉上為生存而掙扎,不知道等我們長大後還會在一起嗎?
我看到慕容芷似乎在專注聽王啟泰的敘述,沒有其他的心思流露出來。
將來的事情將來在說。
我想。
“你們的義勇我全部知道了,剛才從金丹武者的手下搶奪兄長的屍體就是明證。接下來我覺得可以給你們講吓墜星山的秘密了,這關係到昂山部落力量的來源和這個白雲鄉存在的理由,是我和兄長几十年探索和推究下來的假說,我認為離真相仈jiǔ不離十。木鳥之上,只有我們三人,不怕外洩秘密,你們靜靜聽好。”
“嗯。”
慕容芷回頭向我這邊做了個打噴嚏的動作,似乎是高空的寒氣讓她有點著涼。
其實只有在我這個角度才看到她的嘴角露出淺笑,我的目光和她稍縱即逝的貪婪眼神相交了一下。
那是一個真正海盜所有的貪婪。
………【第四十四章 墜星(上)】………
“兵法上說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;我們儒門又是世俗間最喜好收集古代文明與天下博物知識的學派。我幾十年從各個渠道收集白雲鄉的情報,研究白雲土著的風土人情,自信比他們任何一位酋長都瞭解此地此族的過去現在。那我先從白雲土著的血祭講起。
每年的十月十五在我們中原是祭祀水元大帝的節rì,你們有航海經歷的人大概也知道,先民傳說中水元大帝是開闢和掌管天下水域和島嶼的大神。其實任何水邊和海上的人族部落也都崇拜這位大神,不過它的形象在各族中又略有變化。白雲土著既然是島民,他們就把水元大帝理解成主宰世界,對生靈生殺予奪的至高天神。這位大神的xìng情如同大海一般反覆無常,脾xìng好的時候對人族慷慨,不斷賜下福祉;脾xìng差的時候就發起海嘯和風暴,讓人族遭殃。
這裡我想問你們兩人一個問題:你們相信這樣的大神真實存在嗎?”
“不相信。”我和慕容芷異口同聲道。
“理由呢?”
“因為……”我腦子過了一遍從小母親給我灌輸的儒門教育,答道,
“其實,天下不存在沒有道理的東西,文明的成就都是人族一代代的智慧和經驗積累,而不是個別支配人的大神決定的。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