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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來,起來啊!”
隨我怎麼謾罵,慕容芷倔強地死跪不起。
“大路朝天,隨你們去!我還要去殺敵,沒空理你們!你們自己找路下山去,可不要被昂山寶焰宰了!”
我的手微麻,不知覺間王啟年已經奪過我那柄咄咄逼人的金目鯛,扔在地上。他臉sè鐵青,背轉過去,大步走向墜星山深處。
剛才始終盤旋空中的公輸木鳥卻沒有隨王啟年離去,而是撲哧著翅膀降落到我們面前的莽草叢中。
………【第四十章 絕處(四)】………
鳥背上躍下一個和王啟年相貌彷彿,一般高大的中年男子。他蓄著美髯,面sè遠較王啟年白皙,身上象徵xìng地罩一件藤甲,裡面仍是儒生的服飾,不過把袖和褲都裁短了。
“是王啟泰,舜水鎮管文的長老,王啟年的胞弟。這次他特地開公輸木鳥協助王啟年。”
慕容芷把剛才擠出的幾滴眼淚揩淨,給我簡明地交代了情況。
——原來這個書生就是舜水鎮的軍師。
我勉強向王啟泰點頭致意。
“王長老好,還要麻煩你幫我們化解下和令兄的誤會,剛才我弟弟言語間激烈了些。”
王啟泰對她頷首,笑著和我搭話:
“你就是原劍空吧。我兄長雖然研習儒門經典多年,本質還是一塊臭石頭,根本不會表達自己。他其實很欣賞你,這一個月我兄長寄我十四封信,贊你既聰明,又有膽sè,資質也好,一個月就能學降龍掌入門,我們舜水鎮這樣的人才三十年都沒有出過了。他很願意把自己的武技經驗向你傾囊相授。”
這個書生靦腆地捏下自己的耳朵,
“雖然我不是武者,但長了一隻順風耳朵——你和兄長的爭執我在木鳥背上都聽到了——兄長是做慣了強者和領袖,很久都沒有人和他頂嘴,他也享受慣了發號施令的感覺。你剛才讓他下不了臺,他那樣子該是一時間想不到應對的方法。三十年他都沒有被人教訓過了,今天還是被一個小孩子教訓,別看他放狠話嚇唬你們,其實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,只能借殺敵躲著你。”
王啟泰說著說著就笑起來,我看他的眼神晶瑩泊然,似乎不像是為了安撫我而特意做出來的偽詐。
——我能信他嗎?
王啟泰咬破自己的小手指,蹲下來做出和我拉鉤的樣子。
“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
我第一次看到人的神態能這樣嚴肅和專注,或許我心無旁騖練功的時候也能自然而然浮現這種情形,但我從沒有在那種時候照過鏡子。
“我們儒門講以誠待人,兄長浸yín在兵法的詭道里很多年,幾乎忘了這點——沒有誠字,我們舜水鎮也和中原的割據軍閥沒有區別,完全失去了立身之本。我咬破自己手指是代他道歉,和你拉鉤是想立下相互間的誓約:我們舜水鎮從此往後絕對以誠待你們姐弟,你們以後也能以誠待舜水鎮嗎?”
他說的話不急不徐,但每一個字都談得很正大和磊落,讓人願意相信他講的有道理,是讓人樂意的誓約。
“你代表舜水鎮人的道歉我接受,王啟年的道歉我要等他本人做出。誓約的事情我再想想,他表現好我就答應。”
——世界上沒有免費的餡餅,和事佬的好意我不接受。
王啟泰啞然失笑,把他沒有物件可鉤的小手指收回去。
“你這個孩子雖然是一塊美玉,很多地方還要琢磨,等你長大後xìng格要像你姐姐那樣圓潤點。”
我回擊道:
“也有另一種可能,琢磨也可以把一個人的xìng格變得更加的突出和尖銳。”
他搖了下頭,把兩張路引遞給慕容芷,
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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