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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語,並無意外之色。
他的衣衫上沾著灰塵和血跡,手上的傷處極深,此刻臨時包紮的帕子飄落在地,鮮血染紅了袖子,順著袖口瀝瀝滴落,他竟恍若未覺。
木槿的手便不自覺地也有些抖,忙重新坐回椅子上,端過茶盞來喝了兩口茶,才鎮靜下來,緩緩道:“花解語,朝政大事,本非我們這些女子該問的。不過皇上與樓大哥多少年的摯交,怎會想著去害樓大哥?就是退一萬步,皇上真想要樓大哥的命,所謂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犯得著這麼大費周折?恐怕其中有些誤會。”
花解語哽咽道:“我也想著皇上是誤會了。樓相與皇后娘娘雖然惺惺相惜,生死與共,可行。事光明正大,發乎情,止乎禮,素來清清白白,從無逾越啊!皇上怎會認為樓相與皇后有染?”
“噗!”
木槿一口茶噴出,“你說什麼?”
花解語進來後才不過說了幾句話,卻一句比一句令人震驚。
但她最後一句說出,著實讓木槿懵了。
旋即,她的震驚已轉作哭笑不得的荒謬感。
她跟樓小眠雖然情分不淺,但許思顏對樓小眠的倚重和信任也已超過尋常的君臣之義了吧?
縱然她和樓小眠走得近了些,一言一行俱在宮人眼底,並未遮遮掩掩。
便是有人挑撥,許思顏又沒得失心瘋,怎會冒然相信?
如果換了個人過來跟她這樣說,她必定立刻斷定對方腦子壞了,直接將其亂棍打出。
可花解語雖然焦灼,卻吐字清晰,眸光堅定,絕不像腦子壞了。
她甚至繼續分析道:“皇上若明著取樓相性命,以皇后娘娘對樓相的敬愛,必定全力阻止;皇上旁的不看,單看皇后娘娘腹中胎兒,也不敢明著下手。皇后娘娘請細想,樓相如今在朝中何等身份?遣往邊疆又是何等大事?為何朝中秘而不宣,幾乎是逼著押他立刻上路,把娘娘瞞得跟鐵桶似的?樓相出宮時那一身的病,皇后也不是不知道,勉強到了朔方城……”
花解語說不出去了,拿帕子掩著唇,大顆淚珠已從她氤氳的眼底泉。湧而出。
木槿心中似被什麼抓著,哪怕萬般疑惑,也忍不住問道:“樓大哥現在怎樣了?”
花解語忍著悲聲,勉強道:“樓相……未到朔方城便又病倒,奴婢仗著隨身攜帶的藥,好容易將他護理得好些,外邊風聲鶴唳,不時有狄軍襲擊。朔方城那樣的兵家重地,竟只有兩千兵馬,其中還有五百老弱傷兵。到我出城為止,城中糧食頂多只能支撐十餘日。只有敵人,沒有外援,沒有糧草……”
她以頭碰地,咚咚作響,失聲哭叫道:“皇后娘娘!等兵盡糧絕,朔方城一介孤城,何以保全?樓相雖有經世之才,但並非沙場猛將,又如何拖著病軀從千軍萬馬中逃出性命?”
木槿端坐於圈椅上,冷銳地盯著她,卻笑了起來,“花解語,本宮不知道你何故編了這麼一大篇話來誑人,但你需知,本宮也不是那等聽幾句挑撥就軟了耳根子的人。你當本宮是白。痴麼?樓相沒法從千軍萬馬中逃出性命,那你小小弱女子,又是怎樣橫穿數百里,跑到這裡來求救?且這兵荒馬亂的,你又是怎麼知道,我已經來了蜀國?”
花解語,紅消香斷誰相憐(三)
細論其人品,的確很是不堪。
身為許從悅姬妾,到底曾和多少貴家公子曖昧不清,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若不是曾經救過木槿,又與樓小眠交往密切,誰會把這樣的女人看在眼裡?連多說一句話,都是髒了自己。
花解語環視四周,踉蹌退了兩步,喃喃道:“是哦!是我錯了!我以為和樓相在一起,便能如他一般高潔……其實我從未勻到他的高潔,反而髒了他……妲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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