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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的人是安然，明顯有些錯愣。他試圖想往回走，就被那個警察阻止了。

安然看著他此刻落陌的樣子，她瞭解卓凡一向驕傲，根本不希望自己在這麼狼狽的時候還要見她。

安然只是看了他一眼，便低下頭去，她心裡難受地說不話來，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卓凡。誰會想到，他們有一天還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呢。

卓凡在安然對面坐下後，那個警察就離開了，安然清了清嗓子，說道：“為什麼要這麼做。”

卓凡沒有回答，只是低頭看著桌子，面無表情。

“卓凡。”安然抬頭看著他，忽然拉住他的手，說道，“你一味這樣拒絕並不能真的解決問題啊，郭向東全告訴我了，你真的太愚蠢了。”

“是嗎。”卓凡勉強抬頭，掙脫開安然的手，苦笑一聲，道，“呵呵，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竟然是你。”

安然沒有在意卓凡的舉動，她知道卓凡現在只是在封閉自己，他以為只要這樣，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。

“我知道這根本不是你做的。”

卓凡拔高音量，“是我做的。”

安然聽了，大聲說道：“不是。”

卓凡突然站起身來，反駁道：“是。”

“安靜安靜。”那個警察突然從後頭探出了一個腦袋，“再吵就回去！”

卓凡聽了，也自知自己有些誇張，他看了眼安然，他知道安然什麼都明白，於是坐下繼續說道：“那又怎麼樣，我都想清楚了。”

“是卓．．．．．．”

卓凡一聽，一臉驚慌，只見他趕忙用手捂住安然的嘴，“別說了。”

安然一臉震驚地看著他，用力拉開他的手，說道：“你是怎麼知道的？”

“那天你出了警察局問我的那句話，我就已經知道答案了。”卓凡說完便將臉靠在了桌板上，他的表情木訥，眼淚就這樣從眼角流下，滴在了桌面上。

安然看著他，嘆了口氣，道：“值得嗎？”

“這個罪，總要有人來承擔。”

“這種勇敢，我不欣賞。”

“我已經決定了，你回去吧。”卓凡說完，抹了把眼淚站起身來．

安然見卓凡似乎要離開，於是也站起來，一臉不忍地看著他：“卓凡，我是是真的想幫你。”

“不需要。”就在卓凡轉身之前，他最後看了眼安然，他似乎想說什麼，嘴唇動了動，可半晌後，吐出的話卻是，“別再來了。”說完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
第三十二章　極度冰涼　下

直到卓凡離開很久，安然才慢慢走出會客廳。

李警看在眼裡，走過來給安然遞了杯水，說道：“他不配合吧，說實話，他可真夠倔強的，想我辦案這麼多年，他是我見過目前為止最冷靜的一個嫌疑犯了，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，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樣，隨你們怎麼切。”

“我可以請律師嗎？”眼下安然的心裡很亂，她沒心情去附和李警，她接過水後只是抬頭看著他，淡淡道，“他需要一個律師。”

李警聳了聳肩，似乎並不介意安然的冷淡，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，示意安然邊走邊說，“當然，不過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問題，很想知道答案。”

安然略停了停腳步，疑惑地看著他。

“謝小姐似乎對卓凡的感情很深啊，分手了還能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，可見很有故事，如今卓凡出事了又要為他請律師，說實話，這真是件常人都無法理解的事情。”

安然聽了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，道：“呵呵，是啊，現在回想起來，真是夠折騰的。”

“呵呵，原來是這樣。”李警見安然並不願意多說，於是識相地轉移話題，道，“既然如此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