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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鬼,你敢罵我白痴?”
阿宸被他一扭,痛得幾乎流出淚來:“病老鬼,我叫狗兒,又不是叫你……哎喲……”
黃臉病夫一愣,只聽汪汪狗叫,低頭一看,卻見是隻渾身灰黑的小狗,瞧見主人被欺,甚覺憤怒,身上毛髮盡豎,衝著他猛吠。
黃臉病夫麵皮發燙,暗叫慚愧,悻悻將阿宸放開。
但他自重身份,明知誤會對方,也不願向小孩子認錯,只是嘿然坐下:“敢情這狗叫做白痴兒麼?這名字起得一點兒都不好!”
“誰說不好,它洗淨了比雪還要白!”
黃臉病夫失笑:“原來白痴兒這名字並非說狗兒蠢笨,卻是說它長得白啊?哈哈,有趣有趣,我瞧這狗兒灰不溜秋,該叫灰痴兒、黑痴兒,方才貼切。”
阿宸撅著嘴說:“狗長毛,人穿衣,你穿了件紫衣服,就叫紫痴兒麼?”
黃臉病夫嗔目大怒,一拍大腿騰地站起:“臭小鬼,你又繞彎子罵人?”
阿宸知道他又要打自己,急忙抱頭縮腳躲在一旁。
黃臉病夫見此情形,猛然省悟:“這女娃子縱然古怪,但到底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,我江玄何等人物,豈能與黃口小孺一般見識?”
於是他按捺住怒氣,擺擺手:“罷了,臭小鬼,事已過去,你走你的獨木橋,我走我的陽關道,咱們一拍兩散、分道揚鑣!”
說著轉身走了兩步,忽又轉過身來,濃眉緊蹙,神色嚴厲,阿宸以為他變卦又要對付自己,急忙擺了個架勢。
江玄卻不瞧她一眼,只望著遠處冷笑道:“這些狗奴才,跟蠻人作戰個個都是膿包,對付一個小女娃兒,倒也不畏死。”
阿宸聽得奇怪,循這他的目光瞧去,只見七八個官兵提刀弄槍,轉過遠處山樑,飛也似的奔了過來。
江玄微一冷笑,瞧得身旁立了一塊五尺見方的大青巖,伸手在岩石上一抓,那石塊便如腐土朽木,被他抓落一塊。
江玄疾喝一聲,那石塊去如流星,噹的一聲,正中一名官兵前胸,那名官兵雙腳離地,倒飛出兩丈有餘,砰然墮地,口中鮮血狂噴,眼見不活了。
諸官兵一呆,駐足不前。
江玄一伸手,又抓落一枚石塊,諸官兵直瞧得兩眼發直,雙股戰戰。
忽有人大喊一聲,拔足便跑,眾官兵恍然驚覺,也顧不得地上的官兵,急急如喪家之犬,惶惶如漏網之魚,腳底生煙,拖刀曳槍,頃刻間便逃得不見蹤影。
江玄驚退諸人,心中得意,瞥了阿宸一眼,笑容一斂:“常言道殺人須見血,救人須救徹,而今官兵遍佈,你這小傢伙到處亂走,無異於羊入虎群,勢難活命。但我身有要事,你這小鬼說話又十分討嫌……”
江玄正覺猶豫,忽見阿宸板起小臉,抱起狗兒就走,他眉頭一皺,厲喝道:“回來!”伸手就把阿宸抓在手裡。
阿宸又驚又怒,踢著小腿奮力掙扎,但江玄手如鐵鉗,任她如何掙扎,也難脫身。
江玄二話不說,也不再猶豫,挾著阿宸大步疾行,他足力甚健,翻山越嶺如履平地,阿宸大嚷小罵,他只當充耳不聞。
阿宸罵了一陣,口乾舌燥,懨懨也沒了聲息。
二人行了百里路程,暮日沉西,天色漸晚。
也不知到了何處,只見四下裡草木叢生,偶爾傳來泉流嗚咽,若斷若續。又行一程,東天皓月團團升起,飛彩凝輝。
阿宸瞧著天上滿月,不知怎的竟想起雲端滿月似的臉,繼而又念起以前那些簡單快樂的時光,不由得眼角酸澀,心口發燙,若非有人在旁,真想大放悲聲,哭個痛快。
正在此時,江玄身形一頓,將阿宸重重扔在地上。
阿宸正感傷往事,心情低落,突然被摔的屁股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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