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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氏如此,這外室也是如此。只不過她恨的不是變心,是狠心。
她自認為周老三心中還是想要那個孩兒的,不過是迫於唐氏孃家的勢力只能逼著自己拿掉。
如今自己孩兒也沒了,還添了下紅不止的症候,想來也不是有壽的,便是僥倖醫得好了,再想得個孩兒也是難上加難。
這麼一想,心裡一灰,日子還有什麼盼頭?周老三那個冤家再也不見個人影,反正是進不了周家的門了,我就離了這河曲府到別處討口飯吃,何必還怕那唐氏?
我沒了孩兒,你也沒想能生下來!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她打算著為自己孩兒報仇,也為自己多年所受的委屈鳴冤。
可惜唐氏這胎養的甚是仔細,等閒不見出門。合當有事,這外室都放棄,打算搬到別地去了,花錢找人盯著周家大門的婆子報給她說唐氏在街上逛,只帶著個侍女,她哪裡還能放過。
要是平時也就罷了,偏偏這胎養的太過仔細,又不大出門,快快生產之時竟是大的出奇。
明明有幾下子的唐氏笨拙地連轉個身都難,就被這麼輕輕一絆,跌倒了地上,那女子跑得倒快,轉眼不見了人影。
唐氏跌倒在地上就見了紅,她帶著的侍女還是個未出嫁的女兒家,見此情景慌得手足無措,只會大哭。
好在唐氏在街面上是個名人,哪個不識得她胭脂虎?自有人幫忙找了唐家的人,匆匆送了醫。
唐氏這回可是受了大罪,足足生了兩天兩夜,人都只剩一口氣了,要不是窗戶外頭三個兒子不停地叫阿孃,早就翻眼帶著未出世的孩兒過去了。
譚雅頭次見此駭人情景,竟陪著唐氏那三個兒子一起哭起來了,一聽兒子喊娘,杜氏又在旁邊不停地說那些後孃害人的故事,那譚雅可不就是沒孃的可憐孩兒?唐氏一個激靈,硬咬破了舌頭,生下了這小四哥。
怪不得如此大的肚子,這小四哥竟長得和人家快滿月的孩子一般大小,杜氏抱著一邊埋怨一邊喜愛,
“你說你,都生了三個兒了,還不知道這胎不能養的太大?哎吆吆,看這胖的,真是招人疼。”
雖順利生下了小四哥,唐氏還是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起的身,身子真是虧得厲害了。
這天譚雅來了,趕上她精神好些,說起這番緣故,唐氏恨得咬牙切齒,“那個小賤人,化成灰我都認得她,哼,我這次不把她折磨死,我就不叫胭脂虎!”
杜氏見她發怒,趕緊勸慰,“罷了罷了,我都派人找去了,這次就是跑到了地底下,也給你翻出來,讓你解氣。可是不能生氣,你看,這褥子又浸紅了。”
趕緊喚下人收拾被褥,抱著小四哥的譚雅也道,“二嫂,你好好將養才是正事。她個螻蟻一般的,捏捏就死,你何必當她是個事?”
說著,又用鼻子頂頂小四哥的小臉蛋,見那孩子竟似笑了一般,高興極了,“嫂子你們看,衝我笑呢。”
唐氏和杜氏對視一眼,皆笑了,均道:“他那般小的,連人都看不見,根本就不曉得笑不笑的。”
譚雅不管,依舊高興,笑嘻嘻地,“我就是覺得他衝我笑呢。是不是啊,小四哥?”
唐氏也跟著樂,打趣道:“這麼喜歡我家小四,行,給你做女婿吧。”
這話把譚雅鬧了個大紅臉,嘴上說不依,心裡卻暗自埋怨阮小七,好好地,走什麼後門,害得我白吃了一番苦頭。
要不然,現在有了身子的話,可不是正好能與二嫂家結個親家?便是不能結親,有個如此軟綿綿的小東西陪著,我也省的整日胡思亂想,為你擔心個不停。
這小四哥實在重,抱了一會兒譚雅就受不住,只能交給奶孃去帶。
三個人依舊聚著說話。譚雅沒想到,一直被唐氏說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