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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阮小七比自己更加心思縝密又無法無天,讓她心生戒備不得不防,所以那套逃難的裝備是一直放著沒收。
她甚至暗自尋思,他既有那讓自己陪葬的心思,難道是為了腦袋上那頂綠帽子撒氣?
可是阮小七當時怎麼答覆自己的?他掐掐她的臉蛋,點頭道:“不錯,這陣子還算聽話,這肉是補回來了一些。
小芽兒,我說你呀,就是心太軟,怪不得都說女人成不了大事,到了正經時候就不頂用。
哎,你別瞪我啊。我喜歡你這軟。。。”說著說著就不正經起來,還摸上了她的胸,見她要惱,
才繼續道:“不過話說回來,那娘們跟咱們有仇,你是好心,將她孩子留下,他爹孃都算是被我殺的,這不共戴天之仇保不準他長大以後就知曉了。
雖然不能把咱倆怎麼樣,卻是給咱們的兒孫留了禍根,我是容不得咱們身後有這個隱患,必是不肯留那孽種的。
再說,這亂世,沒人護著,就是僥倖能養大,你讓他活著也是受罪不是?我算是為她們娘倆做好事了。讓她們早點投胎個好人家,兩人還有個伴兒,不比現在強?”
譚雅被他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說得愣住了,這流氓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,臉皮如此之厚真是令她歎為觀止。
問都不用問,三條人命就被他幫著投胎做好人了。
譚雅暗自嘆息,怎麼嫁了這麼個拿人命不當回事的魔頭,好在自己還得他的意兒,要是有天。。。
只可惜本來已經想好了,以後做的要像那種京城裡頭人人稱頌的賢惠人,到頭來總有些不對勁。
賢惠倒也真是賢惠,夏裁衣裳冬做襖,平時飯食也關懷,便是吳魁也誇過她上得廳房下得廚房,不愧是典型的大家娘子。
按說經過了那次吵鬧,自己決定不再像剛成親那會兒一顆心都撲在了他身上,只打算做個合格的正房娘子就行,
也不管他的心意到底如何,可是為什麼如此在意那個胡七郎若有若無的挑釁?
後來他成了將軍,而自己身份越發尷尬,以為他會因此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風來。
為了譚庭芝和阿爹,自己也想好了,就算不得不對他虛情假意,也一定要哄著他護住她們姐弟。
但事情的發展卻不如自己所想。不知道在他人面前如何,反正他與自己私下相處,
還是那個從前的無賴小混混,這讓一心想做面上賢妻良母的譚雅有些不知所措。
結果對著那個無賴又寵著自己的阮小七,每次與他在一起之時,譚雅總是不自覺地張牙舞爪的非要撒嬌,他有事離了家幾天就惦記得不得了。
至於她下定決心儘快圓房好有個孩子做依靠,那更遙遙無期了。
阮小七也為此著急出火,比譚雅還急,他原想著她過了年也將將算是十五,自己總算是解脫了。
結果找個專看婦科的大夫給看完了說,雖然痛經會在圓房後好轉,但她還沒張開,骨盆窄小,生育必定艱難。總不能為了疼痛少些就圓房,還是年紀大些才穩妥。
這麼一說,阮小七就無論如何不捨得了。誰知道自己哪次忍不住弄出了人命來,倒時候打掉捨不得,生下又有風險。如今只到處找人求那止痛的秘方,非要等她長得壯實些才肯。
譚雅嘴上沒說,心裡卻甜的能舀出蜜來,以至於見到英氣嫵媚的胡七娘也因為底氣十足,頗有些高高在上的俯視感。
她這種表面與阮小七全心全意過日子,心裡卻每常又有自己的小算計,既想靠近又因忌諱遠離的複雜心情,阮小七卻無從知曉。
他這一天忙得要命,河州義軍打過來了,此時朝廷援兵也在來河曲府的路上,通河王吳魁夾在兩家伸出的橄欖枝中間,掙扎著如何抉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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