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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為什麼?&rdo;

&ldo;因為你們要在雲層下面飛行。&rdo;

&ldo;不在雲層底下不行嗎?&rdo;

&ldo;你沒看企劃書嗎?&rdo;

&ldo;看過了，可是，一旦開始戰鬥，沒辦法顧慮場所。&rdo;

&ldo;你不在乎，但對方或許會在乎。&rdo;

&ldo;怎麼說?&rdo;

&ldo;對方的飛機，或許在低空飛行時比較有利喲。&rdo;

&ldo;應該不可能。&rdo;

&ldo;對觀眾來說，下雨的話很麻煩。&rdo;

我總算聽懂了她的意思，因為剛剛那個叫杣中的記者所說的話突然掠過腦海。

&ldo;這樣啊。&rdo;

&ldo;不要介意。跟雨天比起來，晴天應該比較好吧?&rdo;

&ldo;當然。&rdo;

&ldo;那不就好了嗎?&rdo;

&ldo;是。&rdo;我點點頭，只是原本以為是明天，延到後天的話就覺得很討厭而已。

&ldo;飛機的狀況如何?&rdo;甲斐提出別的問題。

&ldo;啊，是你叫笹倉過來的吧。&rdo;我抬起頭。&ldo;謝謝。&rdo;

&ldo;只要是能做到的，我都願意做。我呀……&rdo;甲斐眯細了眼睛，稍稍抬起下巴，那是一張充滿自信的臉。&ldo;我可是賭草薙水素會贏喲。&rdo;

第04話 低空飛過

&ldo;可是死亡呢?它在哪裡?&rdo;

試著尋找自古以來為人熟知的、對死亡的恐懼，可是遍尋不著。它到底在哪裡?死亡是什麼?好像一點都不恐怖。因為，跟本就沒有死亡這回事。

替代死亡的是光。

&ldo;啊啊，原來如此!&rdo;他大聲叫了起來。&ldo;多麼令人喜悅啊!&rdo;

1

第二天是下著小雨的陰暗天氣，天空布滿了像蛞蝓一樣厚重的雲，黏膩地翻騰，我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天空。這或許是因為在基地的時候，我從沒在陰天或下雨天抬頭看過天空吧，或者，這是隻有在都市裡才會出現的天空?

早上八點左右，我接到了告知作戰時間順延到明天以後的正式通知，所以我決定暫時回到飯店。請人叫了計程車，車子開到帳棚前來接我。我坐在後座，在車子的搖晃行駛中入睡，到達飯店之後，司機把我叫醒。

回到房裡，我本想先洗個澡，然後抽根煙，結果後來直接在床上睡著。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。是因為體內的空氣都被抽光了嗎?一點緊張感都沒有。我甚至懷疑自己體內一半以上的細胞是不是已經死掉。想看看書，卻連半個字都看不進去，開啟電視想看看新聞，卻發現報導的都是跟我無關、非常遙遠的話題。所謂的遙遠，並不是指距離遠近。舉例來說，若講的事與月亮有關，就算是我也能聽懂。月亮雖然距我們很遠，卻是切身的東西。

我一點都不餓。過了中午，電話響起，我拿起話筒，想著一定是甲斐打來的。

&ldo;我是草薙。&rdo;

&ldo;啊，是我，笹倉。狀況怎麼樣?&rdo;

&ldo;還好……&rdo;我答道：&ldo;怎樣?有什麼事嗎?&rdo;

&ldo;引擎算是暫時搞定了，要不要試看看?&rdo;

&ldo;在地面?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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