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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看起來很開心。&rdo;甲斐說道:&ldo;很好,就是這樣……這種笑法看起來比較迷人。&rdo;
&ldo;我笑了嗎?&rdo;我問道。睜開眼睛,確認鏡中的自己,只看到像平常一樣皺著眉的表情。
&ldo;嗯,沒錯,相較之下。&rdo;甲斐一邊說著,一邊吃吃地笑。到底有什麼好笑的?
我穿上綠色制服,連長靴都是新的。把名為勳章的胸針掛在胸前,戴好帽子,再次站到鏡子前。奇怪的打扮,好像要去遊行的草薙水素。要是穿成這樣去駕駛飛機的話,只會覺得礙手礙腳,連走下樓梯的時候,都覺得自己的小腿彷彿快要抽筋。
會議室裡擠滿了人,擠不進去的人多到塞滿了走廊。甲斐穿過擁擠的人群,我緊跟在她後面走著。因閃光燈太過刺眼,所以我一直低著頭,心裡很後侮為什麼沒戴墨鏡。牆邊擺了兩張桌子,已經有兩個穿制服的男人坐在那裡。因為甲斐向他們敬禮,所以我也跟著照做。我見過其中一人,沒錯,就是在演習時來航空母艦上的男人,另一個人則是頭一次見到,不過兩個人應該都是上司。
走到桌邊的座位時,甲斐在我耳邊悄悄說道:
&ldo;沒關係,你只要保持沉默就好。有沒有什麼想說的?&rdo;
&ldo;沒有。&rdo;
這時不能閉上眼睛。所有人都朝向我們坐著,最後面的人沒有椅子可坐,所以站著。架著照相機的人,分別佔據兩側牆邊,七成是男性。男人穿黑色西裝,女人穿咖啡色或灰色套裝。現在的世界流行這種打扮嗎?沒有人穿夏威夷花襯衫或連身工作服,也沒有人的臉上沾有油汙,連抽菸的傢伙都沒有。或許因為這裡是醫院,所以這一切都理所當然吧。
閃光燈跟按快門的聲音此起彼落。他們該不會打算拍到電池用完為止吧?我開始擔心起來。
坐在甲斐旁邊的男人向眾人打招呼,一開始說了些感激、道謝之類的話,接著介紹我,說我是本公司的首席飛行員。
&ldo;正如各位所知,中尉由於在先前的戰鬥當中受傷,因此在這間醫院接受治療。我們並不是要否定各位從某些地方蒐集而來的情報,今天之所以讓她出現在公開場合,是因為擔心某些臆測的想法,或故意散播的謠言會傷害到她的名譽。例如其中一個說法指出,出現在海報裡的中尉,其實並沒有擔任飛行任務。請各位……&rdo;男人朝我伸出一隻手,看了我一眼。&ldo;看看在這裡的中尉,就可以瞭解一切了。&rdo;
我小心地注意自己,讓自己的表情沒有變化,保持一動也不動的姿勢。這比想像中還需要體力。記得小時候在學校受過這樣的訓練,我認為那個訓練是為了應付突然被強盜用槍抵住的狀況,所以當時忍耐著練習。跟面對強盜的情況相較之下,現在稍微可以輕鬆一點。由此看來,我變得老成了。
另一個男人繼續發言,列舉了幾個有關本公司近期業績的數字。之後,他將我所擊落的飛機,用機種、時期作為區分,向大家報告總數。那個數字是正確的,總之,和我認知的數目一致。我的唇角線條稍稍變得和緩,因為數目是相符的。可是,就在這時,閃光燈此起彼落地閃了起來,他們似乎想拍我的笑容。於是我的心情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。
最後的發言內容提到之前那場戰鬥。身為敵方首席飛行員的那個男子叫river,而不是joker。那是正式的代號嗎?或者是我們這邊隨意幫對方取的綽號?我不知道。
我不相信那種程度的飛行員會是首席飛行員。不是有人會在自己的飛機上放黑貓標誌嗎?我一邊聽著人家說話,一邊想他的事。我只遇過他一次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