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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兒捏緊了袖子裡拳頭道:“我已經取得了君父的手令,與金族再無關係,也不要不明不白地嫁人!”
金澤立沒想到現在只剩她們兩個弱女子了,她還敢強項,一掌擊在桌子上冷聲喝道:“輪不到你不嫁!我不管是誰暗中替你撐腰,我是金族族長也是你的君父,在九重天,我說了一,誰也不能說二!”
“君父答應我們母女脫離金族,甚至連手令都給了,不也一樣出爾反爾?!”柔兒一句話出口方才發覺這話太過“刺激”,不由得有些懊惱,都是寧禹疆一直用心語攛掇,她才一時昏了頭說出這樣明顯忤逆的話。
不過話已出口,後悔也無用,而且看著金澤立突變的臉色,柔兒忽然覺得一陣快意!彷彿這麼多年來所受的委屈也發洩了不少。
“好啊!你這個逆女!”金澤立氣得跳起身走上兩步舉起手就想給柔兒一個耳光。
寧禹疆見勢色不對,暗中拖住柔兒往後一閃,堪堪躲了開去。不過在其他人眼中看來,卻是柔兒動作輕巧地避過這一掌。
金澤立大感意外,他法力高強就算不必刻意施法,拳腳也不是普通仙族能夠輕易避開的,他心中驚疑不定,又拉不下臉來自降身價對女兒施法攻擊,兩父女大眼瞪小眼,局面陷入僵持。
柔兒畢竟不是寧禹疆,她性子溫和內向,不愛與人爭鬥,尤其面前的是她的父親,所以她很快便收回眼光,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她這個示弱的舉動令金澤立剛剛升起的一點疑惑又沉了下去,硬聲道:“我生你養你,婚姻之事自然也由我做主。”他也不好意思提自己言而無信的事,只好顧左右而言他,擺出生父的身份來壓人。
寧禹疆忍了又忍,終於忍無可忍,學著許巧宜的聲音,抽抽噎噎道:“族長生她養她,可是何曾有一日將她當做是你的女兒?”尖銳鋒利的問題掩蓋在她故作委屈怯懦的語氣神態之下,氣勢弱了很多,不過依然令金澤立心裡一震。
虎毒不食兒,面前這個少女,畢竟是他的親生骨肉……就算這一百多年來父女見面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,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,可是血脈相連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。
柔兒聽了寧禹疆的話,鼻子一酸,從小到大所受的金澤立的一次次冷淡與漠視一下子湧上心頭,兩行眼淚滑過臉頰,無聲落在地上碎成無數瓣。
金澤立的心有一瞬軟化了下來,耳中卻聽見乾彤道:“婚姻大事從來由父母做主,你的未來夫君身份高貴,與我族交好,你們的婚事關乎金族的利益,怎由得你說不嫁便不嫁?!”
金澤立一聽到“金族的利益”幾個字,心腸馬上又硬如鐵石,將剛剛生出的一點點憐惜拋到了九霄雲外。夫人這是故意提醒他不可心軟啊!
“你們要我嫁給什麼人?”寧禹疆聽了乾彤的說法心中生疑,於是暗中提醒柔兒提問。
金澤立與乾彤對視一眼,這個夫君的身份現在絕對不宜透露。乾彤淡淡一笑道:“總之不會委屈了你就是了,你怎麼說也是金族族長之女,嫁的人如果上不得檯面,就是你丟得起這個臉,金族也丟不起這個臉。”
“既然如此,又何必閃閃縮縮連身份都不肯告知?莫非他是個見不得人的?”柔兒再次代寧禹疆發問。
乾彤臉上一黑,心道:這臭丫頭怎地忽然變得這般厲害,伶牙俐齒與往日相比像換了個人似的!莫非從前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,竟然是裝的?若是如此,她城府之深,著實可怖。只是究竟因為什麼緣故,她現在忽然不再裝弱了呢?她真的在金族中找到了靠山?
金澤立昨夜也曾將心中的疑慮對她說過,兩夫妻把金族中有數的高手一一過濾了一遍,心中也有幾個可能人選,但是他們實在不明白,深居簡出的柔兒母女是怎麼跟那些人搭上關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