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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裡是洛京,是晉朝的首都,是世家大族的天下,鮮卑人也不傻,自然不會閒著無聊,當街挑釁試探一個世家公子的忍耐度。
雖然拓跋少年一看就不是個能忍的。
但為了接觸到衛玠,他生生點了一個巧舌如簧的技能,態度放到不能更低,表達了對中原文化的嚮往,想和清談這一代的佼佼者有個交流的機會。
對於一個部落首領的嫡子來說,哪怕對方是個胡人,這話都已經足夠了。
但衛玠卻表示,你讓想請我,我就一定要應邀?多大臉?
好吧,衛玠沒真的這麼表達出來,他只是委婉的拒絕了對方,以身體不適為由。身體不好這真的是個百試百靈的理由。
拓跋少年立刻露出了關切焦急的神情,看上去比衛玠還要擔心衛玠的身體。
衛玠的羊車就這樣一騎絕塵,沒有絲毫留戀。
等衛玠走了,拓跋少年身邊的下人這才敢表達出不滿:&ldo;這一定是藉口!衛家三郎也不過如此,盛名之下其實難副!&rdo;
拓跋少年卻覺得,有個性,我喜歡!
這個腦迴路和很多霸道總裁文的開頭都差不多,全天下都巴結我,只有你不屑於我,所以我喜歡你。
其實連拓跋少年自己都覺得這麼想的自己一定哪裡壞掉了,但只要一想到衛玠,他就什麼脾氣都沒有了,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環繞,他剛剛和我說話了!和我說話了!和我說話了!
&ldo;這是名士風度,不懂別說!&rdo;拓跋少年最後替衛玠找了這樣一個&ldo;合情合理&rdo;的理由。
&ldo;……&rdo;
面對拓跋少年的如此表現,他身邊的人都忍不住飽含深情的在心裡道了句‐‐您瞎啊?!
拓跋少年瞎不瞎不知道,反正拓跋六修倒是瞬間變成了啞巴。
從拓跋少年出現的那一刻起,拓跋六修就開始了格外安靜,仿若不存在的模式。直至他們徹底遠離了拓跋少年的視線,他才有些不可思議的問衛玠:【你真的就這樣拒絕了他?】&ldo;我不該拒絕他嗎?&rdo;衛玠閉目養神,以外面的車夫聽不到的聲音,小聲問拓跋六修。
【當然應該,別看他裝的人模狗樣的,其實心性狡猾又邪佞。胡人貴族沒一個好東西。】包括曾經我的資金。拓跋六修說的一點不留情面,【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會拒絕他。】&ldo;因為你不想我見他啊。&rdo;這點眼力勁衛玠還是有的。
拓跋六修怔怔地看著衛玠,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嘴巴,略帶結巴道:【就、就因為這一個理由?】&ldo;還不夠?&rdo;衛玠也詫異的睜眼,看向拓跋六修,他覺得這個理由已經十分充分了。
拓跋六修吞嚥了一下口水,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變得很饑渴,渾身火熱,嗓子乾澀,只恨不能將眼前的衛玠吞拆入腹,與之融為一體。這股慾念拓跋六修其實一直都有,只是這是第一次火辣到他並不想再忍耐。
衛玠全然不知危險將至,只是實話實話:&ldo;如果有天我遇到一個討厭的人,不想讓你與之多接觸,你會不顧我的意願,和他接觸嗎?&rdo;
【我會幫你殺了他。】拓跋六修沒有再開玩笑,他會為衛玠除掉一切惹他不快的人。
衛玠笑了,以為拓跋六修只是一個誇張的比喻。而能有這麼一個不分青紅皂白,都會堅定不移站在他這邊的人,這感覺真的很慡:&ldo;我不需要你為我殺人,我只需要你為我不見他,一如我會為了你不去見那個不管到底是誰的拓跋貴族。&rdo;
哪怕他真的很好奇那是誰。